即便从秦慧宁那里得知了,在他死后她是如何对待他的尸体的,他也恨不起来。
对她的哀,远远多过于恨。
其实她杀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在和秦慧宁的口中得知他死后的一些事后,他也开始反思自己上一世的所作所为——
上一世,她抛下重伤的他和裴泊之去了泰山。
他带着贯穿胸口的那一剑伤,数着日子等着她回。
等了一个多月,等了整整五十天,她终于和裴泊之回来了。
可是。
她却不肯再让他靠近。
即便是敷衍地应付他,哄弄他两句,她也不愿了。
她将他挡在了门外,无论他如何哀求,她也始终不肯再看他一眼。
他从夏日求到冬日,又求到冰雪消融,春雨绵绵。
他在雨里哭求了她很久。
不愿哄他也没关系的。
就夜里,夜里让他来好吗?
当着旁人的面他不会缠她的,夜里他也听话,她要他扮谁他便扮谁,她不肯瞧他的正脸他也乖顺……
可她还是不愿。
到最后,她索性换了住宅,住进了豫王府中。
她正式站到了裴泊之的那边。
而他也彻底地疯了。
他花了三年的时间筹备。
终于,他终于杀掉了那些碍眼的人——除了裴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