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弋有一种强烈的,无法忽视的,仿佛被人禁锢住手脚,只能任其为所欲为一般的被侵略感。
她所慢慢转过的每一寸地方。
都升腾起无力抵抗的酥麻。
许久许久,细细嗡鸣着的耳边响起她轻轻的话语,像是蕴含着担心:“骆弋,你不喜欢这样吗……”
“不喜欢的话,那我还是亲你耳朵好了。”
骆弋偏过头,再次堵住了她那说着说着,就又要往他耳尖上亲的嘴。
恍惚之间,骆弋好像听见了一声轻笑,带着某种哄骗戏弄某人成功的愉悦。
而那个被哄骗戏弄的“某人”……
骆弋在心底为自己叹息了一声。
不过很快,他也就想不了这些事了。
温柔的唇舌若即若离,骆弋生疏青涩地回应,慢慢地,意识也逐渐沉沦。
闭着双眼,在昏暗的世界之中。
脑海中所能感知到的。
就只有对方唇舌的温度,和从吻间传递来的甜。
后来。
她是什么时候结束了这个吻。
又是什么时候在他耳朵上,在他脖子上,在他肩膀锁骨上。
留下那一个个或深或浅,不宜让外人瞧见的印的。
骆弋也不太记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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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今替怀里的骆弋好好戴上了他那副眼镜。
见他仍旧垂着眼睛,也不知道是还没回过神,还是在想别的事情,唐今想了想,就又帮他把松开了大半扣子的警服掩了掩,遮住了底下那冷白的肌肤。
其实她也是很想帮骆弋把那些扣子给扣上的。
但她的手都还套在玩偶服里,兔玩偶服的手套连个手指都没有,就算唐今想帮他扣扣子,也做不到。
当然,解扣子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解扣子……
就算没有手指也是可以做到的嘛。
唐今亲了亲骆弋的脸颊,“骆弋,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他们已经在这档案室里待了许久了,就算别人不会过来,他们在这里边待这么久也难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骆弋镜片下的眼睫轻颤了一下,好半晌,他才抬起脸看她。
那张俊秀的脸上还弥漫着一层酒醉般的红晕。
开口时,他的声音有点哑,“……你先出去吧。”
唐今眨了眨眼睛,半晌,也十分贴心地没有追问为什么,“好,那我先出去。”
说罢,她就抱起腿上的骆弋,像是安置什么大型玩偶一样,好好将他放在了凳子上。
给他摆正姿势,让他好好坐在椅子上后,唐今抱起放在一旁的那颗兔玩偶脑袋,“我在外面等你哦。”
“……嗯。”
随着轻轻的一声关门响,档案室里又重新回归了平静。
骆弋坐在椅子上,良久,像是突然被人打破了什么,他松下力气,靠着椅背,躺回了椅子里。
被掩好的领口再次散开,露出一片散落暧昧的肌肤。
青年戴着眼镜,总是充满理性淡漠的那张脸上,已经再瞧不见平时的冷静了。
只有一点淡淡的,莫名,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懒怠。
为什么不跟她一起出去?
他现在的这副不能见人的样子当然是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