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行为放在以前薛忱或许会很高兴,可现在他却有些……
莫名觉得讽刺。
因为当他现在再回看过去的时候,唐今对他的那些特殊,似乎都只像是在哄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时间不知不觉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两个月……
到京中的殿试都放了榜,到天气都开始变热了,薛忱和唐今之间的关系却好像越来越冷淡。
并没有谁特意疏远过谁,只是莫名地,好像他们就不再像以前那样亲近了。
路上见到还是会打招呼,大朝会的时候因为两府就紧邻着,有时候撞上了还会一起去皇宫,下朝的时候也会聊上两句——
他们并没有疏远,只是不再亲近。
薛忱说不上意志消沉闷闷不乐,但确实,也没有以往那般的有精神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
他只是还在适应那种落差。
适应那种,在决定要和唐今当普通朋友之后,便不断在心底出现的,如同蚂蚁一般啃食着心脏的酸涩与空荡之感。
想要彻底适应这种感觉,或许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要等到心底的肉被一点点啃完,然后再重新长出新的来,才行。
不过也许那时候,他就可以真正和唐今做普通朋友了。
……
安正四年六月,西北昌州刺史忽而上了一封折子回京,奏折当中的内容顿时引得朝中一片哗然——
当然,并不是那夏军又打过来了。
昌州刺史上报的,是关于西北士兵的封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