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新名字的观棋当即便朝着洪胜非拜了下去,“谢公子赐名,观棋日后必为公子鞍前马后,出生入死。”
洪胜非哪里受过人这么大的礼,连忙将人给扶了起来。
办法也想了,人也给了,洪胜非又和唐今坐着聊了会儿天,将那计划说清楚,又给观棋也交代了一遍他之后要做的事情后,便带着人离开了唐府。
难得,来时惴惴不安神情忧惧的一个人,走的时候步履轻盈,整个人瞧着都放松了许多。
人走之后,几个下人进门来收拾茶杯。
一个侍女缓缓走到唐今身边,“公子,伴鹤年纪尚轻……让他去洪府是否有些冒险了?”
唐今也坐回了书桌之前,“让他去洪府,只是让他去帮帮洪胜非罢了,洪闻道那边还用不上他。”
听闻此言,侍女不再多说什么,将新茶换好之后,便和其他下人安静退了下去。
意外之客离去,小院里又重归平静。
……
京中人们对于那位新晋状元的热议,在持续了接近半月的时间后,也渐渐淡了下去。
特别是当人们听闻了另一件事情后,很快便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这世道,最能吸引人的,无非就是些家长里短,内宅争斗。
消息最开始只传于一二人之口,但或许是因为其中的内容实在引人不忿,还与最近极为热闹的科考有关,这知道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唐今如今已经入职翰林院,日日都要上官署办公。
她适应得快,这才不到一月的时间,和她一起入职的那两位榜眼探花还在跟随长官请教,她便已经开始直接接手一些工作了。
这日,唐今正在记着东西,却忽而听见身后的两人在小声议论些什么。
模模糊糊地,好似传过来几个什么“庶子”“乡试”“落榜”的字眼。
唐今也没回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只等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了,她才咳了一声,提醒身后二人。
又是两日过去,就是来找她的薛忱,都在无意间跟她提起了这事。
他倒不是喜欢听那些传言的性子,但这件事情他听着总觉得耳熟,所以这会儿才不禁跑来找唐今问的。
“我听着像是洪家的那对兄弟……被他们害得乡试落榜的,莫不就是你那位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