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隔壁的林师秀幽幽叹了口气,找了个软枕捂住了耳朵。
非礼勿听。
小师叔这也太狂野了。
……
两人从床头打到床尾,又从床尾打到床头——或者说是某暴走捉妖师单方面胖揍某嘴贱道士。
终于,薄月梅从胸膛里吐出一口浊气,心满意足地整理着衣服。
唐今缩在床角泪眼汪汪地嘤嘤嘤。
“现在,你是要跟我去情庄还是留在客栈?”
“自然是梅——咳咳咳咳,月梅去哪,贫道就去哪。”
薄月梅轻哼了一声,收回了冷眼,起身去找水洗头发。
等他走了,唐今顿时像条咸鱼一样没有梦想地滑回了被子里。
虽然刚刚薄月梅没有动真格,但奈何她虚啊。
等薄月梅弄干头发回到房间时,唐今已经跟个没事人一样睡着了。
薄月梅理了理头发,吹了灯躺回了床上。
这还是薄月梅第一次跟人睡同一张床,他以前独自历练的时候荒郊野外也睡过,适应力很强,但这会有点莫名的睡不着。
旁边人的呼吸声很浅,时有时无,听得他一阵心烦。
薄月梅掐了个法术把听觉封闭,背过身去闭眼睡觉。
第二天唐今起床的时候薄月梅已经起了,正坐在梳妆台浅弄他那一头长发。她打了个哈欠,撑着脸懒懒看着。
越看越羡慕,越看越想摸。
但想起薄月梅对他头发的宝贝程度,唐今只能叹了口气放弃。
她起身下床悠悠荡回了自己房间,洗漱穿衣。
眼见那臭道士跟个游魂一样一声招呼都没打地飘走了,薄月梅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将梳子啪地拍在了梳妆台上。
半晌,他又皱着眉把梳子拿了起来继续梳,似乎是对自己刚刚莫名的不爽感到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