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石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小彩,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把自己累垮了,我先去给他开一些药。”
米彩感激地看向莫子石:“好的,子石哥,麻烦你了。”
叶诩想伸手擦去米彩眼角的泪痕,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米彩见状,赶紧用纸巾拭去泪水,强颜欢笑道:“别动,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
又过去了两天,叶诩身体开始恢复,他的父母也就放心的回了老家。这天中午,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昭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叶诩,我错了,我是个蠢货!我辨不清真伪,辨不清人性的善恶,是我一手将米彩推进了深渊!”说着,昭阳的眼眶湿润了。
叶诩身体还是有点虚弱,没有说话。
昭阳慌了,以为叶诩还在责怪自己,连忙又说道:“叶诩,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真的没想到,方圆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更没想到我的行为会间接地伤害到你们。”
叶诩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昭阳,别自责了,这就是命运,谁也无法预料,更无法掌控。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你总愿意用善意去揣度这个世界,去相信每一个人。错的是我,我明知方圆出轨米斓一定是有所企图的,可我还是心存侥幸,觉得他能改过自新,没有当机立断让米彩开除他。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真正该死的人是我!”
米彩哽咽着说道:“叶诩,不要说自己该死.....你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他们利用了昭阳哥的信任与你的宽容,达到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昭阳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声音沙哑:“可我还是无法原谅自己,如果我当时能多一份警觉,多一份对朋友的考量,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叶诩低着头,沉默良久后声音低沉着说道:“尼采说过,理想主义者是不可救药的;如果他被扔出了他的天堂,他会再制造出一个理想的地狱。昭阳,你就是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总是将这个世界想象得太美好,以至于面对现实的残酷时,总会感到措手不及和深深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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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的思维似乎已经停滞,许久才迟缓的说道:“难道理想主义真的是错的吗?我一直相信,以真诚和善意去对待每一个人,最终也会收获同样的真诚和善意……可现实,却一次次地给我沉重的打击。”
叶诩微微摇头,用尽力气挤出一丝笑容:“昭阳,我是现实主义,方圆向晨他们也是现实主义,我们有什么区别?”
昭阳表示不明白。
叶诩喘息着,声音虽轻却带着深刻的洞察力:“你,昭阳,即便在现实的风雨中颠簸,也不忘心中的那份纯真与善良。这是你的可贵之处,也是你痛苦的根源。而我们这些所谓的现实主义者,或许更早地看清了世界的游戏规则,却也在某种程度上,丢失了那份最纯粹的自己。只是我心中还保留有理想主义的火种,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现实主义的土壤也能开出理想之花。而方圆这些人所谓的现实主义其实根本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惜伤害身边最信任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