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茜儿最近的气色很好,可能是得了掌家权后有了自信,连带着腰杆儿都比以往挺得直了些。
季氏见了她这副模样心里有些愤恨,这些人的这起子做派还不都是踩着她的脊背往上爬的!
季氏表情的变化自然被许茜儿看在了眼里,但是她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容易因着季氏的一丁点儿情绪而波动。许茜儿对季氏积怨已深,以往每每在谢琰欺辱她的时候,季氏都没少仗着婆婆的身份对她施压,落井下石。
许茜儿早就看清楚了,她的好日子并不在谢琰,而是在她的儿子谢景身上。她现在特别盼望谢琰能把他自己作死,然后城主之位将来可以直接传到她的景哥儿头上,然后她就可以苦尽甘来的做她金尊玉贵的城主府老夫人了!
不过这些许茜儿也就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她深知婆母季氏和夫君谢琰都是靠不住的,所以她给自己和景哥儿找的退路就是二公子谢晟和他的生母张小娘。
许茜儿今日来慈安居之前,是先去夏荷居请示了的。
许氏是个聪明的,虽然她明面上代管着府中中馈,可她深知这一切都是因为二公子谢晟归来而发生的改变。所以,许氏就做出了事事以夏荷院那位张小娘马首是瞻的样子来。虽说每次张小娘都是不拿主意,但许氏还是会过去请示,与其说她是做给张小娘看,还不如说她是做给城主谢衡和二公子谢晟看的。
许茜儿随着婆母季氏到了她的主屋内坐定后,季氏不阴不阳的责怪了她几句,无非就是那些话,阴阳她身为掌管中馈之人,却放任着自己的夫君和婆母被欺负而不去想办法周旋之类云云。
许茜儿也不反驳,与以往一样,只要季氏发火,她就安静的做一只鹌鹑。
季氏拿她这副样子也没法子,想到许茜儿能进慈安居一趟不容易,便不再废话直奔主题了。
“听说今晚府中要办宴会?”
“是。”
许茜儿并没有问季氏如何能在禁足中得到这些消息的,想来这季氏能做这城主夫人几十年,在这府中的布局定是二公子谢晟无法在短时间内完全拔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