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讪讪地没有吱声。
“是不是你挑起来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让着你嫂子,你是不是又找你嫂子茬了?”胡一成黑着脸拉着妹妹质问。
“没有,没有。”胡一婷也比较怵这个严肃的哥哥,当即就否认。
“行了,你赶紧回屋去哄哄你老婆吧,因为奶粉这事,她不高兴了。”樊娟婆婆解释道。
胡一成深吸了一口气推门,关心道:“怎么了?要是因为奶粉的话,咱们多买点就行了,你别生气了。”
孩子此时已经吃饱沉沉的睡了过去,樊娟坐在床边,一脸冷漠地看着男人,嘲讽道:“你弄的那些奶粉你儿子根本就不喝,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去给我弄这款,而不是让你老婆冒着大雨出去求人。”
胡一成自知理亏,双手放在樊娟肩膀上,好声好气道:“你还坐着月子呢,这么大雨怎么自己出去了,怎么不打电话让我去,我皮糙肉厚的淋点雨不碍事。”
“这事不方便你去,对方家里不知道这件事,人家一个小媳妇,你一个大男人去人家家里,传出去不好听。”樊娟看着对方这副讨好的样子,气终于消了点。
“万一将来人家不卖了怎么办?咱孩子至少得喝好几个月呢。再说人家能弄到那么大量吗?”胡一成提出自己的担忧。
“应该能吧,我看对方身份不一般呢,她家在后边的洋楼,还是里面最大、最漂亮的那一栋。”樊娟一脸艳羡道。
“噢,是夏司令家的孙媳妇,之前我还去喝过喜酒。”听着媳妇的描述,胡一成瞬间就明白对方的身份。
他接着惋惜道:“夏司令家的这个孙子的脑子伤到了,这个安同志嫁给他,只怕日子以后不好过啊。”
“不能吧,我今天看到那男人挺正常的啊,那气质卓越不凡的,哪里像是脑子有问题的样子,难道是我看错了,那人可能不是安同志的对象。”樊娟疑惑道。
胡一凡:“应该没看错,夏家现在家里就这一个孙子在家。我之前婚礼见过一眼,确实那人不说话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但是说话就能明显感到有点不正常。”
“那就对了,我今天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没机会和对方说话。”樊娟眼里浮现同情之色,惋惜道:“这个安同志真是可惜了,年纪轻轻的,长得比我们文工团的团花都靓上几分,怎么嫁给这样一个人?”
“唉,夏司令的孙子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不堪,人家条件好着呢,之前脑子没问题时,多少领导家求着要跟人结亲,人家都看不上。现在即使傻了,那家大业大的,一辈子吃喝不愁,不像我们这些贫苦人家,且得熬呢。”胡一成躺在床上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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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呀!这一下子就跨越阶级了,少走多少年弯路。
“那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那安同志就相当于守活寡,心里得多苦啊。”樊娟睨了自家的大老粗一眼,不赞同道。
“脑子有问题,又不是身体有问题,你怎么就知道人家生活不和谐呢?”胡一成轻笑道。
樊娟想了想今天安佳钰的模样,面色水光莹润,明显与姑娘家的青涩不同,周身浮现着女人家的妩媚。
“行吧,看来是我想多了。”樊娟面色一红。
“对了,你妹妹什么时候走啊?我真的没法和她相处。”樊娟哭着张脸委屈道。
“唉”,胡一成叹了口气,祈求道:“小娟,你就再忍忍,一婷现在还在坐月子呢,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婷和她婆婆关系不好,根本就不愿意照顾她,要是现在让她走,辛苦的就是我妈了,既要照顾你又要照顾她,来回两边跑,身体吃不消的。”
樊娟想到婆婆平时对自己也不错,也不忍心看着她这么大岁数来回操劳,心软道:“那行,等她出了月子就让她走,她要是不走,我就带着儿子回娘家。”
“行行行,我到时候肯定让她走。”胡一成信誓旦旦地保证。
“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樊娟这才想起丈夫这个点还没到下班时间,疑惑地问。
“这个雨下的太大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没办法训练,就都解散了,让各回各家,什么时候上班等通知。”胡一成解释道。
“外边的雨又下大了吗?完了,真是太麻烦人家安同志了,还辛苦冒着大雨帮我把东西送回来。”樊娟担忧地看着窗外的雨。
安佳钰这边也是倒霉,明明来的时候都转成毛毛细雨了,结果返回时变成了倾盆大雨,她拿着的伞被风吹翻了好几次,还不小心踩空摔了一跤,导致她本来就没好的那只脚更疼了。
“佳钰,你干嘛呢?”一辆吉普车停到她旁边,不可避免地溅了她一身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