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皓日法王站起身,走到明尊身后三不远处,便停下了。
“再往前点,这里风这么大,难不成要我扯着嗓子跟你说话不成?”
“属下不敢!”
“那就上前来,别废话!”
“是。”
皓日法王又往前走了两步,最终在圣子侧后方一步远处停了下来。
“阿皓,你这次走了许久。
我差点以为你乐不思蜀,不想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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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敢。 只想长相厮守
只是路上被事情缠住了,才耽误了归期。
圣子这段时日可还安好?”
“唔......算是安好吧。
听闻你带回来一个天阴体要献给明尊?”
“是。不知明尊何在?
那天阴体身体有些微恙,可能需要明尊出手给诊治下。”
“微恙?可能治好?”
“这......属下不知,还得明尊看过,才能确定。”
“听起来不像是微恙,去了趟中原,阿皓业学会了汉人的......
那个词儿怎么说的来着,巧言令色,还是花言巧语?”
皓日法王垂首:
“属下不敢。
属下只是觉得,明尊法力无边,无所不能。
所有凡人束手无策的病症,到了明尊这里,都只能算微恙。”
“啊~我想起来了,还是巧舌如簧这个词儿更适合你。
阿皓,出去一趟大有长进啊。”
“属下不......”
“属下不敢~就知道说这句话。”
圣子猛地转过身,洁白如玉的清俊脸庞上挂着几分怨念:
“阿皓,明明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般生分?”
从什么时候起?
大概是从他成为圣子,站在高台上接受他们这些失败者跪拜那日起吧。
尊卑身份已定,便只论尊卑,不论情谊。
见他沉默不语,圣子失望叹了一口气,重新转回身,俯瞰着整座上京:
“有时候,我是真的很羡慕你们。
羡慕你们可以暂时离开,去天下四处行走,见许多人,经历许多事。
不像我,只能日日驻守在这高塔......”
“圣子慎言!”
皓日法王忽而出口打断他:
“沐日塔是最接近日神之地。
圣子既被日神选中,自当虔诚侍奉日神。”
圣子侧身看他,脸上满是受伤之色:“阿皓可是在说我亵渎了日神?”
皓日法王立即单膝跪地:
“属下不敢,是属下逾越了。”
圣子垂头看了他许久,才轻叹一声,重新转回身:
“罢了。起来吧。
今日确实是我失言了,稍后,我自会去日神跟前认错赎罪。”
“圣子......”
皓日法王还欲再说什么,却见圣子摆了摆手:
“什么都不用说了。
明尊被太后请走了,今日应该没空见你。
你明日再来吧!”
“是,属下告退。”
一刻钟后,皓日法王再次站在了高塔之下。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高塔之巅,那道白色身影已经跟整个塔身融为一体。
皓日法王心中有些复杂。
他离开的时候,圣子的头发分明还是黑色。
短短时日,为何竟......全白了?
不想也不敢细想,转身匆匆离开了。
然而,走到宫门口,却被皇卫拦了下来。
“太后有令,任何人无令皆不可出。”
“我是明光教的人,并不参与朝政。”
皓日法王试图说服看门的皇卫。
皇卫丝毫不为所动:
“明尊也有令,明光教弟子当尊太后令。
还请法王不要为难我等。”
“谨遵太后、明尊令!”
皓日法王无奈,只能跟着皇卫去暂时安置的住所。
一路走来,他已经了解了大体情况。
外面应该乱的很,希望“风如景”聪明点,好好待在客栈,不要出门乱走。
不然被当奸细抓住了,他怕是救援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