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拱手,闪身消失在原地。

李曦当即就白了脸,贺家所做之事有一些他是知道的,贺家在当地周围有名声也有权势,想要处理一些事轻而易举。

事情没有外露,但经不起查证。

叶千宁看向李曦:“李夫子如此可满意。”

李曦气的说不出话,同时也知道若是这些事真的被彻查,贺家一门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心下很是焦躁,若让院长得知此时,他还有何等老脸在贺家待下去。

众人见叶千宁将事情捅上了大理寺,贺家夫子又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是真是假的心中多少有了定论。

“亏得贺家还自诩清高,处处讲究文人风骨,没想到私下竟这般下作。”

“啧啧,都说贺家护短,贺家门第友爱,原来就是这般‘护短’”

“难怪这么多学子想要入贺家,贺家给的好处的确多,强抢民女,杀人越货,都能处理干净,真有本事啊。”

“什么清流望族,真让人不齿,娄山落在这人手中,难怪要改了学院名字,若不然岂不是要坏了以往学宫的名声。”

文人书生从小声议论到明目张胆的高呵,看向娄山上一众学子教习和夫子的眼神都变了。

贺家之事除了年迈的夫子,年轻的门生和如今的娄山学子都不知,忽闻这般丑闻本就难以接受,转而听到众人议论指责,更让人崩溃的是他们的眼神——

像是看什么肮脏垃圾一样的视线,让他们无法忍受。

“胡说,胡说。”

站在后方围观的学子,冲上前来对着众人反驳,之后又看向李曦:“李夫子她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对不对?

当一个人痛心质问的时候,内心的天平早已倾斜,质问只不过是表象。

李曦紧绷着唇,愣是说不出假的两个字。

叶千宁所说的,有的他不知,也想反驳,但有的他的确知道,所以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