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这位公子还挺有书生意气。”
“我见过他,刚才在城门口这些人发生过争吵,这个男的叫宁采臣,似乎是皇甫家新请的教书先生,而且皇甫烈似乎很尊敬他。”
“呵,能让皇甫烈弯腰,看样子这个教书的有点本事。”
刘星河并没有理会周围人的议论,只是面带笑意的看着李书文,手中拿着的还是从他手上抢来的白羽扇,一脸挑衅的撇着嘴道:“在下游厉四方,早就听闻李状元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过今日一观,李公子也不过如此,名不副实啊。”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虽说文无第二武无第一,但李书文可是东澜国状元郎,要知道文人相轻亦相亲,刘星河此言无异于贬低了整个东澜的文人士子,虽然这些才子之间私下里都是相互不屑,但到了面对外敌之时还是知道同仇敌忾的。
“大胆狂徒,竟敢出言不逊。”
“你一个无名无姓之人也敢点评我朝状元,简直可笑。”
“哪里来的野狗,敢到这里来狺狺狂吠。”
一众才子纷纷出言呵斥,碧玉佳人也横眉竖目,朝刘星河投来鄙夷的目光,李书文见状心中暗笑道:“宁采臣,之前就觉得你有些乖张另类,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飞扬跋扈目中无人,这样也好,得罪了文人,连带着让护国公府也成为众矢之的吧。”
李书文心中闪过一丝不屑,但脸上依旧保持着谦逊的面容安抚众人道:“各位不要激动,在下不过是有些鸡毛蒜皮的小本事在身,宁公子久历四方,必然见识过博学鸿儒,自然看不起我这一个区区状元。”
李书文的自谦引得众人赞叹不已:“不愧是状元之才,谦虚有礼,不似某个无名小辈,口出狂言,令人不齿。”
面对众人的冷嘲热讽刘星河哈哈一笑:“区区状元又如何,在下也曾赴过琼林宴,也曾打马御街前,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尔等可曾听闻过江楚国大儒司马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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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学子满目星辰地说道:“当然听说过,那司马厉乃鸿学大儒,是天下学子之表率。”
刘星河咧嘴一笑持扇指天道:“当年我舌战群儒,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就连鸿学大儒司马厉也输我半招。”
回想当年,刘星河在点将台与司马家争功,司马厉用言语说服了皇帝,而刘星河用物理“说服”了司马厉的儿子,最终获得了参军一职,往日的情形历历在目,真是让人怀念。
“真的假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过看他那回味的表情,不像是说谎。”
文人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对于与自己同阶级的人常常互相看不起,但对于扬名天下的大师却常常抱着近乎疯狂的痴迷与崇拜,所以,依靠着司马厉的威望,这些才子纷纷对刘星河刮目相看了。
“哼,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是骡子是马,咱们拉出来遛一遛,一试便知。”李书文才不相信刘星河所说的话,对于学识,他可是眼高于顶:“既然宁先生如此高调,不如对上一对,免得让人觉得阁下不过是夸夸其谈。”
刘星河没有搭话,只是比了个放马过来的手势,李书文也不生气,只是摇头晃脑道:“既然宁公子是皇甫家的教书先生,那就请阁下帮皇甫公子对出下联吧,我的第一联是:一行征雁向南飞,请对下联。”
刘星河眉眼微皱,其实他也是赶鸭子上架,没有什么准备,刘星河眺望窗外,之见一条长江穿过大湖,江面风平浪静,突然,只见远处两个灯光缓缓靠近,原来是两艘商船趁着夜色朝入海口驶去。
刘星河见状一拍手说道:“两叶行舟往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