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不要在打我了...”
耳边响起女孩哭泣的求饶声。
谁...
是谁在说话?
云清音努力想要睁开眼,可她似乎只能用意识去观看一切。
模糊的场景渐渐变得清晰,一名浑身是伤的小女孩正穿着破烂的衣服跪在冬日堆满积雪的地上。
“死丫头,谁允许你偷吃东西的?
本来就是个赔钱货,还敢偷吃老子的饭,看我不打死你!”
一名满脸横肉、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条藤枝,正发了狠地往女孩身上抽去。
小女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冬日的雪花飘在女孩冻得发紫的身上,血水滴在雪地里,化成一抹妖艳的红。
“别打了,别打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放过翠花吧,求你了...”
同样浑身是伤的年轻瘦弱女人猛地抱住女孩,替她承受下这一鞭子。
腰间的红绳被血水浸染,顺着皮肤滴落在地。
原来,这个女娃娃名叫翠花。
她哄着双眼看着身穿白衣服的瘦弱女人,委屈地直掉眼泪:
“妈妈...妈妈!
妈妈不要替我挡住,翠花不疼,翠花真的不疼!”
女孩不忍看见母亲挨打,她拼命地向男人道歉:
“对不起爸爸,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干活,求求您别打妈妈了!”
男人却黑着脸朝一旁啐了口唾沫,一脸凶神恶煞地说:
“死娘们,买回来花了老子一千块钱,就这还是什么城里的大学生?
连个男娃都伸不出来,竟生没用的臭丫头,我要你有什么用?”
“老子告诉你,你要是再生不出男娃,老子就弄死你!”
说着,他还尤不解恨地又抽了两人几鞭子,这才一甩藤条气呼呼的走了。
女孩看着浑身是伤的母亲嚎啕大哭: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都怪我是女孩子!如果我是男生,爸爸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讨厌我们了?”
然而母亲只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翠花的脸颊,声音温柔又坚定:
“翠花,什么性别不是你的错,不论男孩还是女孩,你都是妈妈心尖尖上的宝贝,你原本应该有个幸福的家。
对不起,是妈妈没用,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她一边擦拭着翠花的泪水一边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的女儿,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