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法，该死！违法，该死！”

乞丐用仇视的目光紧盯着云清音，口中不断地重复着几个字。

它行动缓慢，每爬一步嘴中还会吐出一口鲜血。

糟了，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招惹上这只诡异的？

“高空...该死...凭什么...”

“你也，该死！”

断断续续的话语并不能让人听清，但那个“死”字云清音却听得清楚。

她微微蹙眉，抬腿一脚踹到面前恶心的脑袋上：

“虽然你好像死得很惨，但你吓唬谁呢！给我爬！”

诡异的脑袋被这一脚直接踹到凹陷进去，鲜血“噗呲”一声四溅到墙面上。

云清音趁机按下关闭按钮，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仍能听见指甲划在铁板上的滋滋声。

刚才的楼层不是顶楼。

云清音这才发现，在11层的上面还有一个单独的、极小的按钮12。

“叮。”

电梯门打开，门外依旧一片漆黑，但这次她却能清晰地看见自家熟悉的入户门。

再三确认电梯外没有危险，云清音这才按下门铃。

“回来了？”

开门的是爸爸，他眼神冰冷：

“我还以为你会像那死丫头一样离开我们，哼。你若敢，我就...”

“哎呀好了好了，说这么多干什么。囡囡快进来吧，老师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妈妈心情不错，她伸出肿胀的手来拉云清音的胳膊。

“哼，你就惯着吧，早晚惯出第二个...”

说到一半的爸爸被妈妈抓了抓衣袖，他瞥了眼云清音冷哼一声回到屋里。

房间中弥漫着烟酒的气味，家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腐烂...

妈妈像是察觉不到一样，一边打扫卫生一边碎碎念：

“囡囡，我辞去了工作，放弃了爱好，在家洗手作羹汤，学习营养饭菜，一切都是为了你。

妈妈为了你牺牲这么多，你可一定要有出息啊。咱们现在没有多余的钱了，全部心血都压在你身上，你要知恩图报。”

她的头发快速掉落，本就不干净的地面有着扫不完的垃圾。

爸爸坐在角落默默抽烟，黑白电视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据记者报道，某一小区女子轻生跳楼，导致楼下捡垃圾的乞丐被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