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陈洪从里面走了出来,口中还抱怨说:“这是关于扬州漕运的政论,一般归类在三字开头的架子,钟侍郎让下官找九五二七,怪不得找不到呢。”
“啊....”钟会一脸抱歉,“是本官糊涂了。”
“不敢。”陈洪拱手告别,走到靠近门口的长案,拿起诏书离去。
钟会向外瞄了瞄,等陈洪走远,他才起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李丰进了堂内。
其实就在刚刚,他本来起草好了诏书,准备着人送去,但突然又得陛下召见,只好匆匆向西堂赶去。
走到半道他才想起有事情没交代,于是找了个小宦官让他通知陈洪把他案上的诏书火速发往荆州。
唉!以前在尚书台怠政习惯了,如今事情太多实在应接不暇。
结果到了西堂他才知道,皇帝是想要诏书的语气委婉一点,客气一点,说话好听一点!
李丰懵了,写都写完了,时间不等人,这咋还润色上了?
安抚完皇帝,他又匆匆赶了回来。
刚进署堂便看见钟会在此,照常打了个照面,随口说道:“钟侍郎也在啊。”
“刚到不久。”钟会点头微笑。
李丰点头,走进自己的隔断单间,看见桌上的诏书已经被拿走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
钟会借故出门,离开宫城,径直赶往校事府。
开门的是个络腮胡大汉,虽然钟会自己也是多髯,但他认为自己这是风雅,对方却是匹夫。
“我乃中书侍郎钟会,你家府君何在?”
“我家府君不在官署。”
“不在?派人去找,告诉贾充,说我必须马上见到他。”
大汉一听,嘿!这人怎么这么狂啊!
见大汉不动,钟会气道:“耽误了丞相大事,你家贾府君也保不住你的狗命!”
大汉愣住,他本是大将军府兵出身,一听是夏侯公的事,于是赶忙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