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下令:“明日你率五千精兵前去邓塞叫阵,不必强攻,夏侯儒若是出战,正好看看他的成色。若是龟缩不战,那便在营外叫骂,并派游骑盯紧。”
朱绩一下就明白了父亲的深意,面露欣喜:
“看来阿父此举,是想断了樊城守军的念想啊,一旦魏军选择据守不出,樊城守军接连几日看不到援军,士气将会逐渐崩溃。”
朱然欣慰地点点头,对于儿子的军事才华,他从未怀疑过。
到了第二日,朱异奉命前往邓塞叫阵。
各种不堪入耳的污秽之言充斥在营地之中。
“我当大都督夏侯儒是当世名将呢,谁知竟软弱如妇孺!”
“他不就叫夏侯孺嘛!哈哈哈~~”
“不想战就滚回家吃奶去吧!”
“夏侯尚是何等是英雄啊,竟有如此不堪的弟弟!”
邓塞营地里,荆州刺史乐綝怒气冲冲地跑进夏侯儒的大帐。
掀开帘子,他便大声说道:“都督,吴军欺人太甚,您如何还能在此安坐啊?”
坐于小案前的夏侯儒不动声色,他人如其名,一身儒将气质,闻言抬头看向乐綝,淡淡道:“吴军只是在骂我而已,乐使君不必如此恼火。”
“可我军是来救援樊城的,怎能落个这般被动。”
乐綝在扬州时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仗,他一开始认为这是主将间用兵习惯的不同,想着先和对方磨合一下,不擅自行动。
可如今已经十余日过去了,夏侯儒一点没有用兵的意思。
正在思索之时,耳边传来夏侯儒慢吞吞的声音:
“吴军不会强攻樊城的,至少在我军在此处的军事威胁还在,他们就不敢放开手脚去干。”
“他们之所以来攻打邓塞,就是要把我军的外围力量彻底清除。”
“何况,大将军的援军应该快到宛城了,只要援军一到,就可正面与吴军交战。”
坐等援军?那还要我们这些边军做什么?
乐綝觉得夏侯儒是不是太过谨小慎微了。
而且提到大将军,他的心中更是浮起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