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舒亲见贼权军众府库,知其弱少不足凭恃,是以决计斩贼之使。又高句丽、濊貊与公孙渊为仇,并为寇钞。”
“今外失吴援,内有胡寇,心知国家能从陆道,势不得不怀惶惧之心。”
“因斯之时,宜遣使示以祸福。”
曹叡深以为意,他沉吟片刻随即发问:“那依卿之见,公孙渊会乖乖入朝吗?”
“断然不会。”
听到夏侯献斩钉截铁的答复,曹叡笑了笑。“奉明有这份决心,朕心甚慰,不过当务之急应先解决鲜卑之患,辽东之事卿可先相机行事。”
“臣谨记。”
心事已了的曹叡走到案台前,拿起了事先让王基书写好的诏书,随后走到夏侯献面前,单手持诏,沉声而言:“夏侯献听旨。”
夏侯献当即俯身而拜。
“朕,拜你为征北将军,假节钺,即刻赴幽州上任,督冀、并、幽诸军事。”
“臣,领旨。”
夏侯献郑重地接过圣旨,眼神却中闪过一分悲伤。
虽然此时的曹叡看上去仍旧意气风发,但他知道曹叡再如此会荒淫下去,按照历史进程,两人下次相见时怕是要天人两隔了。
见夏侯献站立不语,曹叡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轻声问道:“奉明言犹未尽?”
“陛下,臣今当远离,望陛下善保龙体,以社稷为重。”
夏侯献的神色关切,他不似那些直臣直言相劝,只是出于对这位重用他多年的君王的一份恳求与期盼。
曹叡顿了顿,“卿之心意,朕知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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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夏侯献拜征北将军一事很快在庙堂传开,群臣们议论纷纷。
他们有的为其庆贺,有的则是有些担忧。
担忧的缘由和中书令高堂隆一样,他们对战事方面倒还没太多微词,而是对这位年轻气盛的夏侯献是否能控得住河北的局面心存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