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说话豪横。
苏沫听着,不由得轻挑了下眉梢。
这个声音她记得。
前几天她刚跟对方通过电话,是傅进那位占便宜没够却完全没有尽过为人母责任的生物学母亲。
傅母话落,有保安加以阻拦。
“你如果再这样,我们就报警了。”
傅母撒泼耍混,“报,你现在就报,谁不报谁是孙子。”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
听出对方要来真的,傅母的撒泼声越发高涨,一哭二闹,人往地上一坐,又是用手拍地,又是扯着嗓子哭闹,完全就是一个泼皮。
“这都是什么世道,没天理啊。”
“你们这些人仗着有权有势,先是把我儿子害死,现在又想贪我儿子的丧葬费。”
“可怜我一个农村妇女,什么都不懂,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为所欲为。”
论无赖,苏沫活了三十年,在她有限的人脉圈子里,傅母如果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听着外面的哭闹声,李安满眼担忧地看向苏沫。
察觉到她的视线,苏沫回看她,红唇勾笑。
李安,“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