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灵怪异的看了闻闲一眼,不是很懂这人又怎么了。
画颖坐在肖烨墨身边挽着他,低声问道:“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她的声音很小,也就只有与她靠的极近的肖烨墨听见,他拍了拍画颖挽着自己的手臂,“别闹。”
画颖不是很高兴的撇了撇嘴,肖烨墨宠溺的看着她。画子息对此倒是见怪不怪,他看闻闲将玉佩一直握在手中,神情莫测,不由的问,“千岁爷看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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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闲抬眼,脸上的神色又恢复成以往的慵懒和邪魅,“是看出点有意思的东西。”
这话说的半清不楚,完全就是在吊人胃口。就在众人的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时,闻闲又不肯接着往下说了。
墨色的流光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低磁的嗓音慢悠悠的响起,“都说御小将军头脑睿智,这小小玉佩中的秘密,应该瞒不过御小将军才是。”说完,视线就落在了温御的脸上。
温御笑容不改,平静的说,“在千岁面前,温御那敢班门弄斧。”
“哼,御小将军未免太过谦了。”闻闲懒洋洋的说。
明眼人都看的出,闻闲有些针对温御。
画子息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选择保持沉默。画颖则一脸好奇的盯着玉佩看,似乎没有发现屋中那无声的硝烟。
肖烨墨则是内心无奈苦笑,在这群人中,他算的上是与闻闲接触最多的人,对闻闲的脾气多少也是了解的。只是他不明白,闻闲今天何为会那么不待见温御?他应该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呢?但是他好像说什么都不对啊。
最后还是云溪灵看不下去了,她放下手中瓷碗,“那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您能明说嘛?”
听到她的声音,闻闲挑高眉峰,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玉佩上的暗纹,来自南秦。”说着玉佩直直的落入画子息手中,“仔细看看,你们应该见过这东西。”
画子息接住,闻言拿着玉佩仔细的打量起来。画颖也凑了一个头过来,看着那似龙非虎的纹路,她眼睛一亮,“呀。这个图案和老爷子上次带回来的古玩上的图画一样。”
画子息显然也是想到了之前岳老爷子带回的古玩,他沉下声冷静的说,“没错,我还记得爷爷说过,那是他从南秦特意买回来的。”见他们只是单单把玉佩的来源弄清楚,似乎并没有想到这图纹真正暗藏的含义,闻闲凤眸微眯,也没有刻意去引导他们。毕竟,有些事情知道太多,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现在情形还不稳定,他绝不能让云儿也卷到那些危险的漩涡中!
这个险,他冒不起,也不敢冒!
闻闲心中所想无一人知晓,就连云溪灵也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闻闲神情有些严肃,但等她想在细看时,却发现闻闲神色一如既往的邪魅冷淡,好像刚才的那一幕是她的错觉。对此,云溪灵虽有些奇怪,但终究没有问出口,也错过了一次发现他秘密的机会。
而提到‘南秦’二字,大家脸上的神情各异。温御轻笑着抚上自己的额头,“凤忆初都已经离开了,怎么还会有南秦的人冒出来。”说着眼神淡淡看向斜躺着的闻闲。
闻闲嗤笑道:“照御小将军的说法,是在指本督吗?”
“呵呵,千岁爷多虑了,御并没有这个意思。”
温御将像是一团棉花般,让闻闲有气都没法出,加上云溪灵就在他身边,闻闲不想给云溪灵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只好拿着温御练眼力。
眼看这两人又开始交锋起来,画颖急忙插到二人中间,“哎,你们之前说的笛声是怎么回事?”她的话成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于是画颖再接再厉,“那笛声被人说的玄乎的紧,是不是真的?”
画子息和肖烨墨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道:“那笛声我隐约也听到了些,音色清脆干净,连绵不绝。不过要说它控人心智,我有点不相信。”
肖烨墨赞同的点头,“嗯,那些侍卫说,听了笛音就失去神智,本宫也有点不相信。那笛音最多也就是让人心情平和,怎么可能像他们传的那样。”
画颖蹙起眉头,煞是可惜的摸着自己的下巴,“你们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可惜我没听见。”
对于他们之间的交谈,温御叹了口气,“恐怕……没那么简单。”
话落,除了云溪灵和闻闲外,其余三人都不解的看着他。
温御轻轻一笑,“那些说笛音会让人失去神智的侍卫,就是同我一道的人。别说他们了,当时连我自己都差点中招。”
他的表情严肃,语气诚恳,十分的有说服力。
闻闲淡淡勾唇,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云溪灵的发丝,“还算有脑子。”说着手臂突然被人拉了一下,他顺势看去,就见云溪灵蹙着眉,示意他不要为难温御。
可闻闲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故意当着几人的面大摇大摆的一个翻身靠坐在床上,将云溪灵抱在怀里,手臂一挥,瓷碗就回到了桌面上。与其同时,叠的整整齐齐的锦被就盖在了他们身上。“累了是不是,本督抱着你,乖。”
云溪灵一张俏脸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刚想拒绝却发现自己无法说话。她当即眼神骤冷,身上的低气压一点人都不亚于闻闲。
这边的动作并没有被人注意,在温御等人的眼中,就只看到云溪灵乖顺的窝在闻闲怀里,看上去甚是依赖他。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云溪灵一口银牙磨个不停,眼神更是冷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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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子息摸了摸鼻头,“你们见到那个吹笛的人了吗?”
温御摇摇头,“我顺着声音追过去,但是晚了一步,那里除了满地残骸外,空无一人。”说着又看向闻闲,“千岁爷见过了吗?”
或许是抱着云溪灵让闻闲的心情愉悦,他没有在对温御咄咄相逼,几不可见的摇头,幽幽若琴弦的声音响起,“本督这边也没有见到。”
说罢,只见温御感慨的笑说,“这样一来,那个吹笛之人还真是不简单。”手轻抚衣领,“我看我们还是先着手于玉佩吧。”
画子息点头,“可惜爷爷不在,不然他应该能告诉我们些线索。”画颖伸了个懒腰,“算了吧,老爷子那人一年三百多天,有一半多的时间是不会呆在家里的。”画子息没有否认,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无奈,说道:“这块玉佩不如就先放在我这里保管。”
温御点点头,余光瞥见慢慢暗下的天空,也不好在过多打扰,“既然这事已经有了眉目,那我们就先回去。”
其余几人也纷纷和闻闲告辞,等他们全部离开后,闻闲才解了云溪灵的哑穴。
“你说过不会干预我的!”云溪灵满脸寒霜,语调中透这几分不悦。
闻闲不在乎的将一只手枕在脑后,“我没干预你啊。”话落他就见云溪灵那双古井般的眸中染上了怒意,他又道:“反正你想问的都已经问了。”
云溪灵一时语塞,突然觉得和闻闲说话真是件费力的事情,干脆把视线移开,“那玉佩属于南秦,你们要怎么查?”
“你是在关心我吗?”闻闲歪着头凝视着她的侧脸。
云溪灵心中翻了个白眼,“我在关心我自己。”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是南秦的东西,御小将军和画世子他们,应该会联系忆初哥哥的。”
“忆初哥哥。呵呵……”
耳边响起闻闲诡异的笑声,云溪灵一个晃神,心中懊恼,刚刚她又下意识的喊凤忆初为哥哥了。
清冷的视线稍微往闻闲那边移了几分,果然看见那位爷此刻正笑的灿烂,那绝美的笑容在别人眼中或许是醉人心神,可在云溪灵的眼中,就有点毛骨悚然了。她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的说,“你是不是知道有关那个玉佩的其他事情?”
这次换闻闲诧异的看向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云溪灵见话题被自己成功转移,心下微微松了口气,“直觉吧。”
闻闲淡笑不语,慢悠悠的把玩着她的头发,“比起玉佩,我更想跟你谈谈那个‘忆初哥哥’。”说罢,猛的靠近云溪灵,俊颜瞬间放大,在他的注视下云溪灵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干脆躺了下去声音清冷,“我有些困了,先睡了。”
说完也不管闻闲什么表情,大被一拉就遮过头顶,一个转身让自己背对着闻闲。这一系列动作做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闻闲被她的动作弄的哭笑不得,干脆自己也钻进被中,将背对着自己的人揽到怀里,下巴搭在云溪灵头顶轻轻磨蹭,慢慢的也闭上了眼睛。
而云溪灵在他抱住自己的时候,身体僵硬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其他的动作,才缓缓放松。
事实上,云溪灵心里很清楚,闻闲嘴上没有继续追问凤忆初的事,并不代表他真的不在乎。恐怕这人是在等她先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