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除你们前几日没交的税钱,应当找你两贯。”
为首的衙差把账目算得明明白白。
陶一言在不远处听得怒火万丈。
正准备过去收拾那三个恶衙差。
不料,兕子已经拉着衡山公主挺身而出,向老者快步走了过去。
陶一言大惊,连忙一挥手,带人紧随其后。
“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是要公然行抢吗?”
兕子将衡山公主牵到身后,厉声呵斥三个衙差。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欺凌弱小的事情。
此时站出来仗义执言正是她的一贯作风。
为首的衙差看了一眼兕子和城阳,见她们服饰普通,不像富贵之家,便吓唬道:“哪来的小娘子?敢阻差办案,莫非想去吃牢饭不成?”
然而,不仅兕子不怕他,连衡山公主都不怕。
“哪有交那么多税钱的?你们这是欺负人!”
衡山公主从兕子身后探出头来,为卖艺父女鸣不平。
为首衙差被衡山公主怼了一句,立马恼羞成怒,抬起拳头作势要打人。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卖艺小娘子,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兕子和衡山公主身前。
陶一言本想命人将三个衙差拿下。
转念一想,让她们历练一番,见识见识人间险恶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便双臂抱胸,作壁上观。
“咦……”
“你们居然敢公然聚众阻挠公务,难道想造反吗?”
为首衙差将兕子等人的行为上升到了造反的高度。
“造反?好大的帽子哟!”
“阻拦你们胡乱纳税就是造反了?”
“阻拦你们欺负人就是造反了?”
“人家好不容易赚点银钱,你们居然拿走七、八成,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我倒想问问,抽那么高的税银,是你们的主意,还是县令的命令?”
“那么好的东珠,你们只作价十贯,这不是想讹人吗?”
“我再问问,你们是税吏吗?我看你们就是巡街的衙差,有什么权利收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