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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闻言,眯起眼睛打量着萧景之“萧景之?你受伤了?我看看!”
萧景之闻言,一把抓住凤羽的手腕,将她拽到椅子边坐下,将衣服掀开“怎么样,老祖,你看看我的伤。”
凤羽看着萧景之的伤口,眉头紧锁,她没想到萧景之的伤这么严重,她伸出手,放在萧景之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开始运气为他疗伤。
萧景之感受到一股暖流从肩膀处传来,他看着凤羽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老祖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过了好一会儿,凤羽睁开眼睛,松了口气“好了,你感觉怎么样?你这一身珠宝是不是从我那来的,你竟然早已不是我天门宗的弟子,按理来说所有的稀奇珍宝也该归还于我,算了算了,现在看在你无家可归的份上,就不要你还了!”
萧景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凑近凤羽,轻声说道“老祖,我现在无家可归了,要不你收留我吧?”
凤羽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我天门宗可没有养闲人的规矩。”她早就忘记了,这个人是自己当年一个馒头哄到宗门的儿童天才,十三岁便是剑道第一。
萧景之挑眉,笑着说道“老祖,你看我现在受了伤,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就让我留在天门宗打杂吧,扫地、做饭、洗衣服,什么都可以。”
凤羽闻言,皱眉思索片刻,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而且天门宗最近也确实缺人,于是便点头答应了“那好吧,不过你可得安分守己,好好干活,不然的话……哼!”
萧景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凑近凤羽,轻声说道“那要是我表现好,老祖是不是可以给我些奖励?”
萧景之随后便又留在了天门宗,他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但是他却没有按照约定好好干活,反而总是找各种理由偷懒。凤羽对此十分不满,但是又拿他没办法,都是自己护着的苍生,怎么可能真的打伤。
凤羽看着眼前这个油嘴滑舌、懒散成性,却又天赋异禀的少年,心中感慨万千,她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惊才绝艳的自己。
凤羽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老了,真是老了!罢了,我这偌大的天门宗,冷清清地,有一个人闹腾也好!”
萧景之在天门宗的日子过得很惬意,他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然后便去厨房找吃的,吃饱喝足之后,便四处闲逛,偶尔还会调戏一下天门宗的女弟子,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凤羽对此十分头疼,但是又拿他没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去了。但有一天,萧景之竟然偷溜进了凤羽的房间。
萧景之看着眼前这个沉睡着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缓缓靠近,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颊。
萧景之的手指在凤羽的脸上轻轻划过,凤羽的睫毛微微颤动,却依旧没有醒来。萧景之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俯下身,轻轻地吻上了凤羽的唇。
这个吻很轻,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便离开了。萧景之看着凤羽熟睡中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低声说道“老祖,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
凤羽还是听到了这句话,但是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萧景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从那天起,萧景之便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他依旧像以前一样,在天门宗里胡闹,但是却默默地关注着凤羽,关心着她的一切。
一万五千多年前,凤羽一身红衣躺在那冰冷的路上,天空中下着雪,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她就这样静静的躺着,希望能早点结束这痛苦。
没有人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想要去问她,都害怕被将死之人讹上。她就这样等着,等自己的最后一滴血流尽,等这世界再无昆吾神树。
一条长着角的小蛇哭唧唧的吐着蛇信子,小心的趴在她的肚子上,小蛇的七寸已经被捉坏流出脓水,小蛇最怕痛了,平时连刀碰了手也要哭,此刻却不是为自己哭。
小蛇瑟缩着身子,想要缩进凤羽的怀里,可是怎么也做不到,它悲伤的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凤羽伸手,想要抚摸小蛇,可是怎么也抬不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渐渐模糊,仿佛已经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