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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仔细回想,摇了摇头:“回陛下的话,奴才之前从未听过这个神女殿。”
冯靖全皱眉道:“奇了怪了,杨公公未曾听过,连大内密卷之中也没有任何记载,这个江湖宗门就好似凭空出现一般,可这样一个之前一直寂寂无名的江湖宗门,门下弟子却妖法高超,差点让公仰法师也栽了跟头,奇怪,当真奇怪。”
杨修躬身道:“既然陛下对此事如此上心,不如就让奴才前去南疆一趟,一探究竟。”
冯靖全正有此意,便点了点头:“那就有劳杨公公了。”
“奴才分内之事,陛下客气了。”
与此同时,齐云山萧伯年奉掌教孙聚贤之命,下山打探神女殿的消息。萧伯年本想趁此机会,带着徒弟下山历练一番,可邵仙台却死活不愿意,坦言如今和柳公仰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要留在山上修行,萧伯年也不强求,只是恳请掌教帮自己看好这个徒弟,别让他道心受损,走火入魔。
萧伯年在梁国江湖内极负盛名,更被视为齐云山下任掌教的不二人选,想与之结交之人如过江之鲫,听闻萧道长此番下山只为打探一座什么宗门,纷纷前来相助,可神女殿实在太过神秘,加之还未出世便惨遭楚天机镇压,是以知情者少之又少,萧伯年心知打探不出什么,一一谢过,朝着南疆赶去。
三日之后,萧伯年抵达南疆,此时恰逢杨修也到达此处,见到萧伯年,杨修笑道:“幽州一别,你我已有一年未见,萧道长也来此地打探神女殿的消息么?”
萧伯年点了点头:“见过杨公公。公公猜得不错,神女殿妖人为祸人间,更是上山挑衅本门,贫道奉家师之命,前来这南疆打探,碰巧遇上公公,你我二人不妨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杨修虽有些不情愿,有萧伯年在一旁,自己一些隐蔽手段不宜施展,可一想到神女殿妖女妖法高深,自己若孤身一人,徒增风险,便答应了下来。萧伯年身为齐云山当代最得意的弟子,道法无双,与杨修二人结伴进入深山后,随手画了一张符箓,敕令山河,打探神女殿所在,可一圈下来,竟无半点妖气,甚至连个活人也没有见到,二人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望着那绵延不绝的大山,陷入沉思。
他们哪里知道,神女殿虽是南疆秘宗,可叶灵素继位之后,因担心有人泄露宗门所在,被有心人顺藤摸瓜,早已举族迁往宜州,在冯谨行的庇护下,整个神女殿迁徙到秦王府地底,以便掩人耳目。杨、萧二人便是在这南疆大山之中掘地三尺,恐怕与只能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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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手下两名得力干将接连碰壁之后,冯谨行不得不将计划稍作修改,先将大器榜上那天下十人暂且放在一边,转而将目标放在与这十人仅一线之隔的那一拨人身上,思来想去,放眼整个天下,也只有无门无派且刚刚在梁国朝中屡次吃瘪的洪霸符最为合适。
而这位霸刀在和江养神达成约定之后,拿着一大笔钱返回故地,本打算等到两年之后战事重启,在沙场上大展身手,可有一天夜里,已经熟睡的洪霸符在梦中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随即从梦中惊醒,四下望去,并无人影,可那妖媚的声音仍在耳畔挥之不去。洪霸符厉声喝道:“谁在装神弄鬼,赶紧给爷爷滚出来!”但回应他的只有近在咫尺的呼唤声。
饶是洪霸符天不怕地不怕,对于这类邪祟之事也有些发怵,将“霸刀”握在手中,给自己壮胆。忽听那妖媚声音咯咯一笑,说道:“洪宗师莫怪,奴家并无歹意,宗师若是有胆,不妨前来清河城,奴家自会在城中等候。”
洪霸符本就是宜州玉怀城人士,略一思索,此地与清河城相距不足百里,与其在梦中受到困扰,不如就照着那声音说的,前往清河城中一探究竟。
打定主意后,第二日一早,彻夜未眠的洪霸符持刀赶往清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