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凝滔滔不绝地说着，仿佛要将所有的信息都一股脑地倒出来。

宁凤静静地听着，脸上始终保持着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待萧思凝说完，她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说完了？你是不是觉得你今天做的特别的好？”

萧思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有些委屈地说道：“我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打探到小太子的消息了，我们很快就能……”

“很快？”宁凤打断她的话，语气中多了几分冷意，“郡主，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你以为，凭借你打探到的这点消息，就能接近小太子？”

萧思凝低下了头，不敢与宁凤对视。

宁凤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语气冰冷地说道：“萧思凝啊！萧思凝，你莫忘了，你在宫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却连宫里的路都认不全，还需要一个小小宫女来给你带路。你又那什么来跟慕容雪薇斗？”

萧思凝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咬着嘴唇，低声说道：“那不是因为，我……我以前都是有宫女带路的，而且我……我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公主府，很少在宫里走动……”

“够了！”宁凤猛地转过身，眼中满是失望和不耐烦，“你这些借口，我不想再听！你好歹身为前朝公主，在宫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却连一点势力都没有培养出来，如今还要依靠一个宫女来打探消息，你简直……”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话中的含义却让萧思凝感到无地自容。

“我……”萧思凝还想解释，却被宁凤一个眼神制止了。

“行了，你下去吧，”宁凤的语气冰冷而决绝，“好好想想，接下来你该怎么做，毕竟慕容雪薇可不是什么好忽悠的人。”

萧思凝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默默地退了出去。

她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却也明白，宁凤说得对，和宁凤比起来她确实太无能了。

萧思凝委屈的想跟宁凤解释，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低着头委屈的离开了。

小翠端着茶盏，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生怕惊扰了正在沉思的圣女。

紫檀木桌子上，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檀香，也无法驱散房间里凝重的气氛。她将茶水轻轻放在宁凤身旁的桌子上，偷偷瞄了一眼宁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