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阜眼眸微眯,这人在他面前还是两幅面孔呢。

和尚停下了步子,指向其中一间厢房:“释衡方丈就在里面,两位施主请。”

两人迈进房中,方丈年过七十,蓄起的白胡更显他的慈善。

霍阜表明来意,为逝母求经。

这边洛璃回到自己的厢房中,临青已经坐在椅子上将剑擦得光亮。

从剑身中看见洛璃的身影,他起身扫视着她的全身,关心道:“夫人没朝你扔东西吧。”

她摆了摆手:“就扔了个佛珠串,没什么影响。”

“她拿你让方丈给她的那串佛珠扔你?!”临青瞬间暴起,“她知不知道那一百零八颗上等的紫檀木佛珠是你亲手磨出来的?!拿什么扔不好,偏偏拿你费心思的东西扔!”

洛璃无语地看着他:“你这话说得她朝我扔香炉都算好的了?”

临青恨铁不成钢地说着:“不是,你基本的身手也是有的,躲一下怎么了。”

“你个小孩懂什么,快给你侯爷倒杯水。”

“就比我大一岁,我是小孩,你就不是小孩了?就知道使唤我。”他嘟嘟嚷嚷的。

接过茶水,洛璃轻瞥他一眼:“那我以后带卜兰了,她比你乖多了。”

他哼了声,坐回位置继续擦着他的宝贝剑。

临青是老军医周伯在边城捡到的孩子,三年前那场大战后,周伯便留在边城继续为军队百姓效命,她走前还将临青扔给了她。

洛璃品着清茶,看向屋外淅淅沥沥的雨。

她十岁便在意识体中醒来,那时安国公已经带着她和兄长去往北地。

荒芜寒冷的北地,夜以继日的训练,让她险些支撑不下来,可系统因为失误正被修理着,她无法越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想起那场死了近五十万人的仗,她现在都心有余悸,她的父亲安国公和兄长勇英将军都死在了那,她脚上的伤也是在那留下的。

她能活下来也算系统有良心。

如今她正效忠于三皇子,同其他有能力的皇子明争暗斗着,只为最终登上那至尊之位。

洛璃轻叹一声气,临青停下擦剑的动作,看着她:“侯爷年纪轻轻的,叹气做甚?”

“今夜在寺中留宿,晚饭吃斋饭。”她饮一口茶,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