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让我把你的头砍下来的话，我也可以陪你一整年。”

陈卜看起来是在笑着，实际上已经忍不住想要动手了。这种货色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从她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美感，只有无限的厌恶。

“空蝶，你在一旁等着就好。这位朋友想做什么是他的自由，你可千万不要做什么越界的事情。他可是我的贵客，你明白吗？”

“是的王，您说的就是我想做的。”

空蝶当真就这么等在了一边，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陈卜健壮也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给出什么好脸色。

他知道自己恰好就是空蝶喜欢的那种类型，不过年纪比较小，而且天赋也十分的过人，拥有独立的自我，在同龄人当中也数一数二。种种条件叠加起来，自己简直就是空蝶想象中的最完美猎物。

“好了我的贵客朋友，让我想想应该从哪里和你聊起呢？我想和你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比较好。”

“那我们不如先聊聊你的梦想怎么样？你想要创建那个新世界是怎么样的？它当真有那么的美好吗？”

“我很高兴你能主动提起这个话题，我原本以为你很讨厌我的新世界梦想的，原来你也喜欢那个世界吗？”

“是啊，喜欢的恨不得毁了它。”

“为什么呢？”

“因为它是你创造出来的，仅此而已。闻人翰，为了那个所谓的新世界，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你身上背负的罪孽已经够多了，已经不配拥有创造那个所谓新世界的权利了。”

“陈卜，你认为社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什么？”

“就是现在所谓的社会啊，无论你愿不愿意，只要你生活在这个社会中，你就必定会成为这个社会上的一枚齿轮。社会的运转是需要牺牲的，而且这种牺牲无形无质，大多数人都必须要压抑自己的欲望，成为社会运转的一份子。这样的社会是病态的，是不应该存在的。”

“那你的随意杀戮就是应该存在的吗？你的杀戮有意义吗？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吗？闻人翰，你不要再沉迷在自己的梦想里了。你要认清自己，你只不过是一个反人类的疯子而已，没有资格指责这个社会。人类这种生物迟早会自我毁灭，但还用不着你来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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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卜，我并不想加速什么，我只是想拯救所有的人类而已。我想创造一个每个人都能满足自己欲望的世界，无论他是好人或者是坏人，都可以满足自己的欲望。那样的世界难道不是很美好吗？想想你身边的那些人，难道你身边就没有为了这个社会而压抑自己欲望的人吗？”

“……”

陈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想到了老院长和陈姐姐。

陈姐姐的学习很好，你们可以找到一份好的工作，交一个好的男朋友，拥有一个更好的人生。可为了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陈姐姐只能待在孤儿院里，明明年近三十了，却连一个男朋友都未曾有过。

老院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