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拦在秦锦身前,眼中满是湿意,“不可能,阿锦从小心地善良,不会做这种残忍的事。”
“况且他现在……现在失了神志,更不可能害人性命,定然是被人陷害的。”
秦父看着丰神俊朗的三儿子,变成这副痴傻的模样,尚来不及心痛,就听到儿子被诬陷害人性命。
他毫不犹豫上前朝太子跪下:“殿下,老三从小是调皮捣蛋了一点儿,但他绝对不可能害人性命,还请殿下明查。”
太子伸手扶起他,看向周围僧弥:“怎么回事?”
小僧弥们瑟缩了一下。
好一会儿,才有人小声道:“殿下,三日前宁老夫人来寺中养病,一直都是我们给她煎的药。”
“今天我们有早课,刚好秦公子忽然出现,就麻烦他把汤药端给宁老夫人。”
秦父看着太子,神色满是哀伤:“殿下,阿锦心智受损,他这般模样,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殿下觉得,他有这心眼给宁老夫人下毒吗?”
一旁的小僧弥也道:“这位公子五天前出现在寺庙中,了尘大师好心收留他。”
“他心智受损,不可能给宁老夫人下药。”
“就是,他连能东西能不能吃都分不清,哪来的心智下毒害人。”
宁月瑶隐在人群后方,指尖微动。
一只黑色的小虫子,悄然从秦锦身上飞出,未曾惊动任何一人。
宁月瑶垂眸,看着指尖的蛊虫,唇角微勾,“秦锦,宁星棠的义兄,原来一直藏在慈恩寺。”
“呵,倒是隐藏得极好。”
她反手收起蛊虫,轻笑一声,“姐姐,妹妹我可期待你回京时,看到秦锦尸体时的反应呢。”
她深深看了眼太子,转身离开时,目光变得冷凝。
太子的目光,隔着人群落在她身上。
阳光映衬下,他的瞳仁极为清冷,毫无情绪。
唯有在宁月瑶的身影消失时,才闪过一抹极为复杂的光。
他垂下眼,淡淡道:“宁夫人,仅凭秦锦端来的药就判定他残害宁老夫人,太过武断。”
宁夫人哽咽着道:“太子殿下,臣妇的婆母确实是喝了他端来的药才毒发身亡。”
“若不是他下毒,就是熬药的僧弥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