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言有些恍惚地回了房间。
她摸了摸红肿的唇,一闭眼,便是那人猛烈的侵占。
他的气息,他的眼神,都深深刻入她的心底。
更可耻的是,方才竟然有一刻,她闭上眼回应了他,完全是身体的本能……
苏怡言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在担心,他伤得重不重,会不会死?
另一个“呸”了一声,衣冠楚楚的禽兽,死就死了,谁让他非礼自己?
手碰到桌上的食盒,她突然想起自己答应给哑女带了月饼。
下人来禀报说,哑女不在府上。
苏怡言虽有些奇怪,但并未在意,哑女与一般下人不同,进出府都十分自由,是林清墨给她的特权。
许是看她久久未归,夜里跑出去看热闹了。
苏怡言等了许久,也未见哑女回来。
她只好脑子乱哄哄地躺回了床榻。
从她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窗外天边悬着的一轮圆月。
不知怎的,耳边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好像是她的:“过了子时,已经不是中秋了。”
然后是男子温柔缱绻的嗓音:“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夫人,你怎么不说话了?”
……
林清墨昨夜宿在了宫中,第二日才回来,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怡言。
他总觉得,那个孩子不该留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能比谢淮做得更好,结果自己与他有何不同?
都让旁的女子怀了自己的孩子……
两人一同坐着用早膳。
“我昨夜在宫中陪母后。”林清墨开口解释道。
苏怡言自然没有怀疑。
“清墨,我昨夜头疼得很,耳边还能听到很多奇怪的声音。”
哪怕是此刻,脑中也会突然冒出陌生又熟悉的对话,没头没尾的。
林清墨猛地一僵:“那……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苏怡言摇摇头:“那倒没有。”
“回头我让太医过来看看。”林清墨松了一口气。
王太医过来看诊了一番,他面色微沉,替苏怡言重新施展了一次金针之术。
苏怡言耳边那些杂乱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到了午膳,苏怡言四处张望,问林清墨知不知道哑女到哪里去了,怎么从昨夜起就瞧不见人了。
“姐姐,你有没有发现,你有些太过关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