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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怡言拒绝了谢淮。
“你我二人已经和离,再共乘一辆马车实在不妥。”
她向宫门的方向看了看:“我夫君待会儿自会送我回去。”
谢淮没有勉强她,淡淡一声“好”,便转身离去。
但他并没有离开。
几步开外,他的马车就静静地停在金桂树下,一直未动。
苏怡言等了许久,林清墨都没有出宫门。
马车内待久了闷热,苏怡言打算下马车透透气。
一掀车帘,她正对上谢淮的眼睛。
他长身玉立,伫足在金桂树下。
冷白的衣肩落了一身金黄色的桂花,金玉相间,倒是好看。
那双桃花眸毫不遮掩地直直望向她,眼中有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收回视线,下了马车。
事实证明,人在倒霉时喝凉水都会塞牙。
她就下个马车,就崴到了脚,幸而谢淮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苏怡言伸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一阵后怕。
她身上蒙汗药的药劲还没有完全下去,这会儿还有些头晕,腿脚也软。
“我送你回去。”
不由分说,谢淮将她塞进自己的马车,吩咐了一声,车夫驾马离开。
苏怡言也没有再矫情,她现在难受,头痛脚也痛,只想快些回府。
谢淮的马车很大,她小心地缩在最靠外的位置上,也不说话,只是闭眼小憩。
“坐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谢淮声音淡淡的。
苏怡言微微掀了掀眼皮。
这人依旧姿态端方雅正,一袭雪袍不染尘埃,偏偏对她说出的话……颇有几分孟浪。
她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他们从前成婚时,私下里也是这般相处的么?
如果是这样,她觉得他们不应该两年都未曾圆房,难不成真如流言所说——他不行?
马车颠簸,苏怡言脑袋又开始晕了,索性不再想这个问题。
她没有挪动,也没接话,继续闭着眼睛装死,希望能维持这个状态直到回府。
可谢淮显然不是这般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