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孙闻言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高声求饶:“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我……我是受人蛊惑,并非真心要行刺大王啊。”
申公豹见状,赶紧上前一步,厉声问道:“你这孽障,看你所用神通乃是地行术,究竟是何人?还不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土行孙战战兢兢地答道:“我乃阐教金仙惧留孙座下弟子土行孙。”
武王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失声道:“什么?阐教门人!这……怎会如此?阐教一直与孤王同心,为何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申公豹却假意怒斥道:“休得在此胡言乱语!惧留孙大仙乃是姜丞相师兄,阐教有道真仙,一直以来都在全力支持西岐。你可有何凭证?莫要妄图假冒阐教门人逃过一死,否则罪加一等。”
土行孙急忙说道:“我有捆仙绳为证,此绳便是我师父所赐。我本无意冒犯大王,只是受邓……。”
不待土行孙说出邓九公,申公豹早已走上前去,装模作样地仔细查看那捆仙绳,却是暗中施法,让土行孙口不能言,随后脸色一变道:“果然是捆仙绳。这……这其中定有隐情。”
武王见此情形,不禁勃然大怒道:“这阐教到底意欲何为?为何要一边支持孤王,一边又派人来刺杀?”
申公豹也在一旁自言自语道:“这不应该啊,莫非是先前大王冷落了阐教众仙,阐教中人最重面皮,此举定是引得阐教仙人不满,因此才……”
见武王面色铁青,申公豹赶忙道:“啊,微臣失言,胡乱猜测,还请大王恕罪。”
武王眉头紧皱,此前红砂阵心中早就对阐教不满。
如今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便会在人心的土壤中迅速生根发芽。
“国师,这阐教之事,孤王定要彻查清楚。若真如你所言,是孤王有所怠慢,孤王自当赔罪。可若是阐教蓄意为之,哼,孤王也绝不姑息!”
申公豹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旋即恭敬地回应道:“大王英明,大王有所不知,这俱留孙在十二金仙之中最是能言善辩,可谓是智谋深沉、奸诈之辈。这土行孙虽口口声声宣称自己是惧留孙弟子,然而仅靠这一条捆仙绳,确实难以确凿断定就是惧留孙指使他行刺大王。惧留孙完全有可能在事情败露之后,巧言令色,一口咬定是这土行孙盗用其宝物,擅自行动。若真是如此,我们不但抓不到阐教的把柄,反而会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如今阐教在西岐的影响力不容小觑,特别是如今西岐大军皆在丞相姜子牙手中,若是阐教有二心,后果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