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送人白色花的人,大概是那位厉大少爷。
我抬手摸摸额头,已退烧,点滴也撤去。
我什么也不需要。我只想去看看田青蓝。
王春蔓扶着我去戒断科,我全身虚弱乏力,依然挣扎着去见他。雪白的灯光下,我看到温凉脸色苍白地站在走廊的尽头,手里提着一只绿色的保温杯。黑色及膝的呢绒披风厚重地覆在他身上。
“领导……”我咧嘴一笑,样子大概丑陋不堪。他为何会来戒断科?
“还真生病了。”温凉抱着保温杯,看了那健硕的王春花一眼。“你在哪个病房?”
我沉默着,王春蔓快速地报出一个数字。
他往东,我往西。辗转迂回。
我从玻璃窗外打量着那病床上孱弱昏睡的男子,他疲倦不堪,像跋涉了万里的远路。此刻难得的安宁。
“那位先生,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明心医院戒断科声名在外。”王春蔓啃着苹果,漫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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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长廊靠墙的长椅上,光脚抱着嶙峋的膝盖,望着来往的人们,病人,家属,医生,护士,陌生的脸孔,在眼中流转,如水纹荡漾。身心俱疲。
病房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玻璃碎裂声,女人的叫尖和怒吼声。
温凉摔门而出,我坐在长廊的尽头,看见他狼狈不堪。
我坐在长椅上,保持原有的姿势,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你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