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点。

每当回想起那位姑娘，他不愿认她是姚芷。她就是他记忆中的玥姑娘。

当他的娘子为他生了个女儿，要他取名字时，他竟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一个‘玥’字。

当年得知书院学子陈佑的身世，楚凌安便对他多了几分关注。

陈佑在后山摔坏双腿，楚南山见他保下一条命，除了许诺书院负责他的日后养护，并未再多加考虑。是楚凌安派人四处打听，得知长汀有位擅长接骨的大夫，将人请来为陈佑医治。

那大夫见陈佑伤势极重，原本没什么把握。楚凌安许以重金，逼他一定竭尽全力。那大夫在重赏之下，也为促进自己的身手，在书院埋头苦干两个月，还真保住了陈佑的一双腿。

大夫是财名两得，一鸣书院也落了个善名。

楚南山问楚凌安为何对此事如此尽心。毕竟一鸣书院的善名也不需要一个陈佑来成全。陈佑能活着，就已经够了。

楚凌安微微一笑，说一鸣书院不该养废人，教导众学子双手勤劳，懂得自力更生之道，必然不能开收养废人的先河。

重金医治陈佑，是书院的善举。

陈佑能够站立起来在书院做事，也让众人看到书院教导有方，任何人都要靠自己谋生，没有任何道理让人白白收养。

而且，如此一来，一鸣书院对陈佑也是恩重如山。

有恩，就会有报。

楚凌安相信，父亲能听懂他的意思。

虽然他并没想让陈佑报答……这都是他们欠陈佑的！

……

楚凌安注视着与杜言秋说话的陈佑，脑中思绪万千。

杜言秋一回头，刚好瞥到楚凌安不禁浮在脸色间的一抹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