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坐在书房里,看着桌上一沓这些日子从边关传来的捷报,心里竟隐隐不安起来。

按理说这是不世之功,内阁已经商议好了,等严宽回来,就给他封王,异姓王,这可是大越独一份的恩宠,权力甚至要超过如今的自己。

可是谢怜就是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以他对严宽的了解,他不是急功近利的人,自己数次发去边疆的信函也都石沉大海,他一封都没回。

果然,过了定好的日子,严宽没回京,

朝廷再发诏书,十日后,还是没有动静,

十五日,一个月......弹劾的奏折流水般进了上书房。

传闻百黎那位女王看上了严宽,想和他共享江山,谢怜脸色惨白的看着桌上的奏折,统统推倒了地上。

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到边关,拽起那人的领子,问问他,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要做什么....

一个半月,两个月,朝臣态度变了,再也没有月前的气愤和不满,他们都意识到了严重性。

“丞相,求和吧,严宽手握五十万兵马,京中和各地兵力加起来也无法与他抗衡,

再者他现在统一了西凉和三族,据说他下达的政策极为受到那里百姓的拥护,甚至在那里把严宽敬为神人,我们再不动作,就来不及了,他严宽要自封为王了”

“是啊,丞相,严宽武功极高,又用兵如神,如果他真要对大越不利,我们只会陷入被动”

周南日前已经去了边关,作为御使和严宽交涉。

镇国公是一直拥护严宽的人,始终不相信他是这样权欲熏心的人,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无话可说。

镇国公此刻只恨自己识人不清,还把自己的虎符给了那人,如果严宽要是真反了,那他就是大越的罪人。

看了眼朝堂上谢怜黑沉的脸色,镇国公刚要开口想亲自带兵去捉拿严宽。

这时,外面传报:“周南觐见”

“周大人你可回来了,快说说边关到底怎么样了?”

“就是啊,这时候还讲什么虚礼,严宽到底是不是反了,你倒是说啊”

朝中大臣急的不行,周南复杂的看了眼上首的丞相,跪了下去:

“严大将军他,他想要......”

谢怜握紧了袖中的手,厉声道:“他要如何?”

周南拱手道:“严大将军说了,他要用一身军功换娶一门亲事”

亲事?他难道真看上了百黎那个女族长。

谢怜浑身冰冷,心都绞痛起来,缓缓坐到了椅子上,认命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