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解毒散哪里都好,就是这味道,真的想让我杀了你,臭死个人!”蔺家主单手捂鼻,看向身后仍旧跪在那里姿势都没变过的芍药,眼里厉色闪过,相比迷诱余淮生,把自己心爱的衣服给熏臭了更让蔺家主生气:“南相每个月都会来几波大人物,你说说,你怎么看上余淮生的,虽然我承认,比起那些肥头大耳的主,这小子的脸嘴是要清秀许多!”
“我看田主事亲自接送,他们又住南厢房,两位家主还陪吃陪喝,这样的待遇,不是一方权贵,也该是某家大派的继承人吧”芍药声音很小
“你撒谎!”蔺家主面不改色,一屁股坐到余淮生床边,二郎腿一翘,语气又冰冷了几分。
“小郎君明鉴,芍药怎敢撒谎!”风韵女人直接将脑袋全部贴到地上,每说一句话,那双被踩得血淋淋的手背就肉眼可见的发抖,看来,蔺家主平日里是治下有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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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你一遍,只是这些吗?”蔺家主身体前倾,语气突然温和许多:“这样吧,只要你全部招来,我答应你,这事儿绝不追究,也不会主动向其他人透露,怎样?”
“这...”芍药只是稍做犹豫,立马开口道:“是田野小姐,是田野小姐告诉其他管家时我无意中听见的!”
“说具体点”
“有次我去给田野小姐送洗好的衣衫,听到她给心腹管家说,即将到来一位少先生,先生能力不凡,连李家主都敬畏三分,要是那位少先生看上了田野小姐的心腹管家,那管家便可以让少先生向李家主开口要人,这样,管家便可以在不去除体内术能的前提下,名正言顺地脱离南门大院”芍药噼里啪啦,倒豆子般把自己晓得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田野了。
“那就算如此,也该是田野的人来照顾他呀,怎么就轮到你了?”蔺家主继续追问。
“我前两天偶然得知那人对毛发过敏,正巧大院里进了一批桃子,说是准备酿桃子酒的,我趁无人时悄悄刮了些桃子毛,撒在那人的贴身衣物上,果不其然,她、她就生病了”芍药见蔺家主语气温和许多,抬起头,一双眉眼看向蔺家主,那眼神,似乎还在为自己的行径感到一丝洋洋得意。
“我这辈子最讨厌蠢女人了,特别是你这种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人”蔺家主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时,眼中闪动着这世间最凉薄的光。
“小郎君说过,只要芍药如实禀告便会饶芍药一命的,现在芍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小郎君要是还不肯放过芍药,无疑是将芍药往死路上逼呀,呜呜呜”见蔺家主脸色转变,抬起头的芍药一下愣住了,再也无法承受心理压力,号啕大哭起来
“吵死了,滚!”蔺家主起身给了芍药一脚,正中心窝,芍药一下被踹到墙角。
“你家郎君都叫你走了,你还不走,留在这里挨打吗?”躺在床上的余淮生终于不忍心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