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田野走到棺椁一处,单膝跪地,用一种看起来很费力的姿势推动棺盖,随着力道的加重,仿若千斤的棺盖就这样被田野轻易地推了开。也不知道是不是余淮生的错觉,在棺盖被竖向推开的瞬间,余淮生莫名感到一丝阴风拂过,与其说是感觉,还不如说是余淮生见着的,因为余淮生很清楚地看到在他头顶点着的一盏阳桃阴灯灯芯处的火苗晃动了几下,一股更加浓郁的香气窜入余淮生的鼻中,余淮生着实不太喜欢这个味道,俊秀的脸庞憋得通红,身旁的一梅师伯,也是轻轻地揉了揉鼻子,似乎同样感觉不太舒服的模样。
“我的妈呀!”随着棺椁内情况的展现,一梅师伯突然脸色一变,大呼一声,一下跳到了第一具棺椁前,犹豫后并未踩上玉盘,而是在最近的地直愣愣地盯着棺椁中的情况。
不光是一梅师伯,当余淮生看到已经开了一大半的棺椁时,在无数道阳桃阴灯的火光照射下,棺椁中躺着的美艳少妇脸上光线晃动,肤色看起来只是略微苍白,似在沉睡而不是死去,场面看起来相当诡异。
“她真的死了?”一梅师伯踮着脚尖,上下打量着棺椁里的人。棺椁中躺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妇,由于少妇个子不高,巨大的棺椁中空出来一大截,看年纪可能四十不到,皮肤微黑,五官立体,特别是鼻梁,是女生中很少见的高挺驼峰鼻,睫毛如扇,整个人带着浓重的异域风情。更诡异的是,少妇穿着一身秀满不知名花朵的大红嫁衣,嫁衣的下摆秀满了大颗大颗的珍珠,脖颈上戴着夸张的银饰项链,皮肤白得有些不自然,与余淮生印象中的死人差距很大,就算地下大殿的温度比外面低很多,美艳少妇的皮肤也不该没有一丝腐烂,要不是露在外面的指甲已经开始剥落,余淮生简直不敢相信躺在里边儿的不是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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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桃阴灯具有一定的防腐化功效,当然,这样逆天的效果是很微乎其微的,不然南相一派也不会费尽心思劳心劳力弄出这么多盏阳桃阴灯,才使得开山祖师的尸体千年不坏!”面对余淮生和一梅师伯震惊的表情,李航博不以为意,在一旁耐心地讲解着。
“开山始祖?”余淮生看着棺椁里躺着的那名美艳少妇,口中喃喃自语,心里不由得回想起一些最近才晓得的事情。
得益于年初黑衣老者来酒城寻过余淮生一趟,当时李航博提到了梦魇,这么隐秘的事情,连一梅师伯和那比猴子还精的陈远国都没发觉,竟被这老者一语点破,激起了余淮生强烈的好奇心,所以在妇女失踪案告一段落后,余淮生特意去翻阅了一些资料古籍,就想多了解一下南相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古籍上记录得很潦草,而且版本各有不同,直至今天余淮生才赫然发现这位在史上鼎鼎有名的暗黑始祖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如此美丽的异族女人,当年相传有人为了她弃城投降,将百万军民的性命抛之不顾,现在想来,一切也就能说得通了。
“那第二口棺椁里躺的又是何人?”一梅师伯转头看向停放在玉盘上的第二口棺椁,眼神中好奇的神色越发的强烈。
在大家齐齐注视下,田野又以同样的方式打开了第二口棺椁,与上一口不同,这次,棺椁里躺着的是一个身穿西装的魁梧男人,相比美艳少妇,男人个子要高出许多,要是再高一点,这口棺椁怕是就装不下男人了。男人的皮肤状态与美艳少妇相差无几,也是保存完好,指甲有轻微的氧化脱落痕迹,唯一不同的是,男人下身盖着一条做工相当不错的丝绸毯子。余淮生端详一番后发现男人的眉眼间不知为何,竟与面前的李航博有七八分的相像,要是给余淮生说这人正是年轻时的李航博,余淮生怕是也会相信,余淮生心里暗自嘀咕,这两人难道有着某种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