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悠然自得地侧身站立。

在她身后,温衍静静地伫立,仿佛一幅淡雅的水墨画,不争不抢,却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常念,自温衍踏入殿内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神便一值在他身上。

安柔言辞犀利,直指魏媛媛是幕后黑手,利用温衍之手抛出那些令人不悦的小虫,甚至不惜搬出更多证据。

面对突如其来的证人,魏媛媛的神色瞬间变得决绝,她迅速转换了立场,“此事与我全然无关,皆是温衍所为,他应当为此承担一切。”

常念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不解,她斩钉截铁地反驳道:“荒谬!温衍性情温良,他何曾有半点理由去做出这等事来?”

在她的心中,温衍始终是那个默默守护,从不越雷池半步的忠诚之仆。

他对待他人总是保持着适度的距离与尊重,更遑论主动挑衅或报复。

安柔之事,他更是毫无牵涉之理。

“怎会没有?安柔屡次对你无礼,温衍不过是看不过去,以行动护你周全,替你讨回公道罢了。”魏媛媛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此言一出,周围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温衍身上。

常念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地望向温衍,“温衍,你过来。”

温衍的目光轻轻掠过常念,旋即低垂眼帘,“魏小姐言之有理,我见不得魏小姐受委屈,一时冲动,方有此举。”

常念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锐利,她冷冷地转向魏媛媛,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温衍性情纯善,此事背后,怕是不简单吧?”

魏媛媛闻言,双手一摊,无辜之色溢于言表,连连呼冤:“哎呀,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哪有那本事,能让他如此‘见义勇为’呢?”

温衍在“纯良”二字落入耳中的瞬间,心中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涟漪。

他并非愚钝之人,自然明了常念这段时日里,引他研习的皆是古人圣贤之道,每一字一句,皆似春风化雨,试图在他心中播下向善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