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
闻言,厉淮景非但没有半分惊惧,反而嗤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和奚落。
“冷落,伤害了她两年的人可是你啊,傅霆琛。”
“一边说着不爱她,将她弃如敝屣,一边又在别的男人宣示自己的主权,说她是你的女人,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
傅霆琛拽住他衣领的手僵了僵,原本从容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他缓缓松开手,那一瞬间,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人用锤子猛猛地敲着,钝痛一下又一下地蔓延开来,渐渐地侵袭到他身上的每一处。
他张张嘴,却不知道从哪里辩驳起,那一刻,只觉得连呼吸都是不畅的。
厉淮景的话虽然难听,却说的都是实话,每一个字都戳中要害,揪住他最愧疚难当的点,反复鞭笞,煎熬。
是啊,他明明不爱苏清雅,对她根本不在乎的,这两年冷落她无数次,也伤害了她无数次,他不是答应要放她走的吗?怎么会跑到这里。
为什么,还会因为别的男人对她示好而气愤不甘,为什么还会因为她的拒绝而感到失落?
他向来冷静自持,这根本不像他会做出的事!
她要去哪里,跟谁在一起跟他何干,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傅霆琛一言不发,眸子却一点点变得死寂凝重,他往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手伸进裤兜,抚了抚里头的佛珠,是他刚才取下来,放进去的。
他沉沉地凝了厉淮景一眼,扯起唇角,自嘲地笑了笑。
将手中的号码牌握紧,转身想要离开。
被他甩开的厉淮景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眼神幽幽地盯着他的背影。
“是啊,你又不爱她,何苦留下来继续演这出蹩脚的戏码呢。”
“你走了,我正好少了个竞争对手,傅总,承认了,待他日我抱得美人归,定请你好好地喝上几杯媒人酒。”
媒人酒?
杀人诛心,傅霆琛阖上眸,想到他拥着满脸娇羞的女人,得意洋洋地坐在自己面前,对着自己敬酒的样子。
“咔咔咔。”
他攥紧双拳,指骨都用力到泛白了,心底煞气和怒气齐齐翻涌,都快压制不住了,他摩挲佛珠的力道越来越大。
“咔!”竟是硬生生捏碎了一颗。
头痛得像被人拿锤子生生凿开,他的双脚被狠狠钉在了地上,无法再往前迈近一步。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