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扣子的手微微顿了顿,掩在镜片后的眸子闪了闪。
“是什么?”
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见到身下女人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脸上更是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我最讨厌你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结婚两年,你把我和孩子丢在家里不管不顾,十天半个月也没回过一次家,把我们当做可有可无的存在,那现在你又是在做什么?”
“总不是到了要离婚,傅先生才终于想起我们的好吧?可我们已经不稀罕了!”
“既然你要冷漠,那就冷漠到底,傅霆琛,现在你这副纠纠缠缠的样子,只会让我更加厌烦!”
她的语气低沉又哽咽,字字犀利,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毫不犹豫地扎进他的心。
还真是,给了他足够的难堪和羞辱啊。
傅霆琛脸色沉了沉,落在她扣子上的手转而向上,抓住她纤细的脖子,微微用力,就将她掌控住。
“是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
“苏清雅,看来是我太纵着你了,叫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加重力道,苏清雅只觉得脖子上被他扼住的地方非常难受,传来阵阵刺痛,但她还是直直地看着他,目光不偏不倚,写满了嘲讽。
“纵着?”
“傅先生真是说笑了,你什么时候纵着我了。”
“这些年来你又关心问候过我半句?又把我真正地当成你的妻子?”
“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些年来你很少跟我说话,更不曾护过我半分,如果这就是傅先生口中的纵容的话,那还是叫我受宠若惊啊。”
她一字一顿,语气平稳,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都是对他绝情绝义的控诉。
一口一个傅先生,将他们两个的距离不断拉开,关系更是泾渭分明。
傅霆琛眉头微拧,落在她脖子的手手背上青筋暴露,五指却依旧张开着,下不去狠手。
“说我没有护着你。”
“分明是你什么都不说,方才被人欺辱的时候,你明明……”可以向他求救的。
他怎么会放任她被人欺辱。
“明明什么?明明可以向你求救,明明可以给你打电话,可我偏偏两条路都没有选,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的眼神清明,直勾勾地看着他,那清澈如许的目光似要望进他的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