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人说的这方子,是为了搏人眼睛,实在当不得真。”
王熙凤也跟着笑,不过随后她又垂下眸子道:“谁说不是呢,不过要是花上万八千的银子,再付些辛苦就能把家里孩子治好,却也是值得的。”
听王熙凤说起这个游方郎中给的荒唐方子,史溁也想起她在那些奇闻异志里面看的奇怪药方。
便对两人说道:“这还算好的,还有那些古怪的人,说要人家墓里的东西作药的,最不济也是人身上带过的才行,当真奇怪。”
邢氏听了惊讶道:“这又是什么人想的办法,这样的东西,就是作了药来也没用的,就是灵验了也唬人的很。”
说话间,宝玉就凑了过来,笑着说道:“老祖宗和大太太凤姐姐说什么呢,也说来给我们姊妹们听听。”
史溁见他们姊妹都坐了过来,笑着说道:“我正和她们两个说前儿我看的那志怪书里的故事呢,说从前有一座大山,山上呢有个葫芦庙,庙里有个念经的老和尚,那老和尚正和几个小孩子讲故事。”
史湘云一听就知道史溁这是在打趣他们,便也不接话,直到史溁身边笑闹,王熙凤懒待管她们祖孙,只歪着头瞧着看戏,宝玉等也不遑多让,史溁开怀大笑。
不多时便有婆子来问饭摆在哪里,宝玉湘云都说就在这里好,史溁便叫他们在这里起桌,她和邢氏、王熙凤坐了高桌,给宝玉他们姊妹设了几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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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要站起来,史溁招呼她道:“一年到头都是你在辛苦,你就安心坐着,让他们去做。”
王熙凤笑着答应下来,鸳鸯已经烫好了酒,端了台盏过来,再见宝玉和湘云等姊妹那里,已是满满斟了几杯,湘云拿过酒杯一气喝干,宝玉第一个叫好,贾瑛见史溁往这边看来,就要伸手去拉史湘云,史溁冲着她摇摇头,回头与王熙凤碰盏。
酒酣上脸,史溁等都寻了水洗脸,便命散了席,一径回了荣庆堂,宝玉和姊妹们也各自回了住处,因着喝了不少酒,宝玉一回去,便往卧房里去,似锦急忙过来与他换衣。
才解开外袍,宝玉便打了一个呵欠,似锦一个没拿稳,外袍就落在了地上,装在兜里的东西也都散了出来,有两个荷包和一个香囊,除此之外,还有两样细巧的金器。
似锦急忙捡了起来,拿帕子擦拭,不过定睛一看,确实嗳呦了一声,“二爷这是从匣子里拿的,不知还用不用,若是不用我就收回去了。”
宝玉满心想睡一觉,不在意地说道:“我拿了五个,那日送了芸儿一对,还有一个送给陈有俊的亲侄儿了,这两个一时半会儿用不上,你收起来就是了。”
似锦答应着,服侍宝玉躺下放下帷幔,便找了记东西的册子,将这两样东西记上去,不想翻到最后一页,却见那上面记着宝玉当时拿走了六件东西,似锦看了,以为是秋纹来记的时候弄错了,便先将这两件记上,随后将册子拿去了秋纹房里,去问秋纹。
“秋纹,那日二爷拿走的金器是你来记的吧。”
秋纹正对着镜子卸脸上涂的脂粉,见似锦问起,便点头说道:“是我记的,二爷拿走了六件金的,都是做工极为精巧的那种,我记在册子上了。”
似锦听了心头一惊,追问道:“你确定二爷拿走的是六件?”
秋纹不解,转头看她,确定道:“是啊,那匣子里就少了六件,是我和茜雪一起数的,当时二爷揣着东西就出门了,我们怕回头忘了这事,当时就数了记了册子。”
见秋纹说得这般肯定,似锦愈发觉得事情严重了,秋纹能说出茜雪必定是没有问题的,那宝玉为何说是五件,似锦有感觉,应该是这屋里有什么人拿了东西。
不过她回想了一下所有人,都觉得不太可能,自从出了偷玉的事情后,院子里的人都换过了,那些最爱偷奸耍滑的都不在这院子里了,而且已经有几年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也许是谁错了心思?似锦愈发起了疑心,眼见着似锦的脸色不对,秋纹也不梳头了,过来问她。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似锦沉默了一会儿,拿着册子对秋纹说道:“没什么,就是那匣子平日里没什么人动,我想着多问问,若是将来老太太和太太问起来,我也好有话说。”
秋纹见状也点头说道:“是该小心些,咱们太太最是不好应对之人,每次来我都不敢多说什么。”
册子与东西有了出入,似锦便将事情记在了心里,待宝玉第二日睡醒之后,其他人又不在的时候,似锦便问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