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何见史溁的面色如常,继续道:“老太太,那几家我也打听出来了,是与都尉孙家交好的几个人家的公子,平时就借着孙家的势在街上游荡。”
史溁听了冷笑一声,“怎么,上次被抓的人里面没有他们几个?我记得水月庵的事儿也没过太久吧,就又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正是因为怕被拿走,他们几个才只是言语上放肆,并未真的上手。”
“那倒是便宜了他们”,听闻几人并未上手拉扯人家姑娘,史溁也是松了口气。
世道艰难,虽然平头百姓的也没有那么严格的规矩,被人知道了总归是不好听,那姑娘逃了最好,只可惜了那户人家要承担所有的怒火。
“你所说的都尉孙家,那家的主事之人可是那个叫孙绍祖的?”
史何一怔,不想史溁直接将那孙家说了一个现成,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正是他们家,其实也正是因为孙家,我才留意到这个铺子,老太太您之前不是吩咐过,要我关心一下他们家的动向,这才误打误撞得知了此事。”
提起孙绍祖,史何也觉得那人不成样子,面上是个极为会拉拢恭顺人的,可实际上不知做了多少缺德事。
史何没好意思说,他在打听孙家的时候,得知孙家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在孙家老家给孙绍祖订了一门亲事,可那家人后来得知了孙绍祖的顽劣,硬是退亲了。
被人退亲的孙绍祖却不觉得有什么,直言说老家的那人家配不上他,他将来是要娶一位显贵人家的姑娘做奶奶的,那样穷酸的亲事退了正好。
史何打心底看不上孙绍祖那样糟烂透了的人物,因而在感情上他还是偏向于帮助那家人的,于是他向史溁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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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那家人说愿意和府上签契,供咱们府上驱使,只让他们不至于流落他乡就是。”
史溁听了沉思片刻,开口允诺了此请,“既然他们家有诚心,那便收了这铺子罢,签契也不必签死契,只当是长在咱们家里做工,咱们家也有卖茶水的铺子,他们也不必换了营生。
只一点你要与他们说清楚,他们是要去别的地方做事的,不再他们家原来的地方,不过,总归不会让他们离了京城就是了。”
史溁同意了他的提议,史何顿时觉得心头一喜,刚想和史溁保证他一定办妥,就冷不防地被史溁问了一句。
“我听说朝中因万远清与牛家不对付起了不小的波澜,怎么这事我此前竟然一丝风声都没听见?”
“啊?老太太,您说什么?”
史何被史溁问得愣在那里,史溁看去他脸上迷茫的神色不似作假,又问了一遍。
“朝中因此事争论了不少时候,你难道一点儿都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