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派了家仆来强退了亲事,那时薛蝌之父当时正病重,不想被那梅家来的恶仆一逼,竟是吐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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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里没了主事的大人,生意也败落了,又有老娘和妹妹,这孩子卖了大半生意,又里里外外地操持着,这日子虽然过得不如之前宽裕,也算能将就。
就这退亲的事,也是过去好几年了,这孩子经过这么多事磨练着比同龄的人都稳重。”
史溁听了确是薛蝌无疑,便顺着史氏的话问道:“那姓梅的你们可知道叫什么,如今又在朝中担任何职?我在京城里住着,竟不知道六部里头有什么姓梅的人,能做出如此狼心狗肺之事。”
史氏见史溁问起梅家,又说那梅家不是东西,史氏也深恨这等人家,便急忙回答道:“我听薛家的人说,那梅家的人如今在翰林院做官,好像是做了翰林院侍讲的职位。”
“原来是他,我说怎么没想起来,原来是他。”
史氏听闻史溁认得此人,急忙问道:“老太太竟是认得此人不是,那家人究竟如何,可是如薛家所言的那般不堪?”
这时说话间王氏亦在,她听史氏问起梅翰林,便忍不住说道。
“他们家如今心大的很,竟是连我们家都看不上了,要踩了我们家去攀高枝呢!”
众人一听都来了兴趣,不想那梅翰林家敢与贾家对上,都急忙问这是怎么回事,王氏回头看了一眼史溁,史溁冲着她点头,让她将梅家做的那些小动作说出来,王氏因而愤愤地说道。
“那梅家考中了进士,却是没得到差遣,只得了一个候补的名头,每日清闲,便是几次寻门路,人家嫌弃他们家寒酸。
他拿不出足够的银子孝敬,人家都不愿意引荐他去做官,唉——”
说道这里王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众人急忙问她这是为何,王氏这才说道。
“说起来这也是我们家吃的一次亏,也是老太太允了我说,我才能告诉你们,要是老太太不许,我都不会讲给你们听的,不然平白叫你们笑话了去。”
众人听到一半,已经起了兴趣,如何肯放下不理,便都说不会笑话,王氏这才说道。
“那梅家老爷几次求人不成,便厚着脸皮到了我们家拜访,外子见他文才好,又是这样的出身,便不忍心他这么蹉跎下去。
就出面,替他谋了一个在翰林院里面校检文书的差事。后来更是推了他上去,他这才做到了翰林院侍讲。
不想这人竟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我们家老爷因为家中子嗣病重回京,本来是想着看一眼孩子就回任上,不想就是这梅家往御史台报的信儿。
连累的外子遭了好大的罪,幸好陛下仁慈,我们家又使了全力去救,这才得以以贬职结尾。”
金陵这边的贾氏族人都知道贾政两次贬职,又升职的事情,却不知其中缘由,消息传来时,他们也都意外说,贾政好端端的在平安州做知州,如何就偷跑回京,还被人抓了个正着。
这种事情应当是极为隐秘的才对,不想竟是有小人在背后作祟,众人这回听了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他们早就听说了的背信之人所为,都纷纷声讨起梅家来。
“竟是这般模样,我说怎么事情这么蹊跷,这梅家老爷当真不是个东西,先后两次背叛,怎么就不见一个雷下来劈了他去,留着他这个祸害。”
说话的是一个嫁给贾家旁支的薛氏女,她与那薛蝌家也算是亲戚,早为此事替薛蝌一家愤愤不平,如今骂起梅家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王氏见众人都说梅家不好心中畅快,又急急地说道:“你们不知,这还不算完,那梅家竟像是盯上了外子一般。
对我们老爷多有弹劾,又纠集了昔日拜在外子门下的人,一起说我们老爷在任上贪赃枉法。
可是你们也都知道,外子的性格那般方正,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薛氏听了说道:“这件事咱们都知道的,政老爷因为在清点欠银时,大公无私,做事公道还被陛下下旨夸赞过,要说是政老爷贪赃枉法,咱们第一个就不信的。”
王氏拿起帕子,在眼角擦了一擦,面带感激地回道:“说的就是这个理儿,我们家老爷自幼熟读圣贤书,不屑此等作为,也是天恩浩荡。
陛下深知外子为人,这才没叫他们一伙人冤了外子去,便是外子后来重新任职,他也没少和人说外子的坏话。
如今更是寻了个更好的靠山,做了忠顺王府的人,更是看着外子不顺眼,时不时来找麻烦。”
史氏听了,不解地问道:“既然是他们找麻烦,何不在他家的事情上多留心一些,他为人不正,便是在翰林院中,也应当不少作为,拿了他做错事的证据,让他不得翻身?”
王氏苦笑道:“我们也是这般想的,外子之事多亏了我们家老太太和赦大老爷护着,这才没出什么事,只是那梅家背后的主子是忠顺王府,忠顺王爷乃是陛下的兄弟,我们家也只有忍着的份儿。”
史溁也说道:“梅家做事谨慎,不似傅家,和梅家一起弹劾的人家中就有傅家,可傅家不干净,很容易就被咱们拿了错处,我们也盯了梅家许久,奈何找到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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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收拾了他们,须得有大事才行,这种小打小闹,倒显得我们家没脸。”
众人都点头称是,都说要一击致命才好,王熙凤不在此,她要管的事情多,便在后面忙碌。
众人方且问完,便见王熙凤从外面进来,一来便笑着问在说什么,依稀听了有人在说她,莫不是说她貌若天仙,美过姮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