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闻言呵呵笑道:“还不是前两日,安阳进宫来看我,说她坐着马车上街闲逛,远远看见了林如海。
心里觉得不舒坦,结果到我面前好一番抱怨,说她的驸马对她不上心。”
当今听了笑道:“安阳这丫头,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记得当年那些事呢!”
太上皇笑呵呵地说道:“还不是这个林如海当初伤了安阳的心,让安阳一直耿耿于怀。”
“咳咳...咳...不过,安阳的驸马近日来做的是有些过分了,我听说他竟然带着人一起去醉烟楼,还在那彻夜不归,你这个做皇兄的,应该为你妹妹撑腰才是。”
当今听说了安阳长公主的驸马竟然去了那烟花之地,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极黑,他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戴忠全。
“这件事,我为什么不知道?”
戴忠全露出了一个惊恐的表情,跪下道:“回陛下,安阳长公主并未上表,也没有人来报,奴婢实在不知。”
当今冷哼一声道:“你还能知道些什么,行了,别在这杵着了,去把这件事弄清楚,这个文远清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竟然敢这么对待朕的妹妹!”
太上皇见当今不似作假,心中放心了不少,他这个儿子最是面冷心热,他已经从太医那里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油尽灯枯。
他年轻的时候,除了顺齐亲王就没在意过其他的子嗣,结果老了老了,因为各种原因失去了几个子嗣之后,却是将剩下的这些子女或多或少都放到心上了一些。
那些儿子将来再不济也能混个王爷的名号,不会过得太差,只是这些公主们,以后的日子过得好不好,除了自己争气,管得住自己的驸马。
剩下的,那就要看新君愿不愿意庇护她们了,眼下当今愿意给他的这些姐妹们撑腰,他也就放心了。
“咳咳......安阳提起了林如海,还提起了林如海的夫人,说要是当初我能替她赐婚,那现在夫妻和顺的人就是她了,你说这不是胡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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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笑了起来,“安阳有这样的性子,还不是父皇您自己娇宠出来的,不过林如海家庭和睦确实是京城里公认的。
儿子听说林如海的几个下属,借着酒宴之由,想送林如海几个妾,林如海可是当众翻的脸,直说他们不想他日子好过。
父皇,不知道您听说了没,那几个人第二日便被人套了麻袋揍了一顿,好生凄惨。”
太上皇老了也爱听八卦,顺着当今的话问道:“是何人做的?不会是林如海吧?”
当今一拍大腿笑道:“是林如海和贾恩侯他们两个,贾恩侯一听有人想给他妹妹添堵,不由分说,拉着林如海当时就报了仇。
那贾恩侯还做了一件缺德事,他自己掏腰包,花了三十两,买通了说书的,编了他们坏人家庭的故事,在京城里整整说了七日。
他自己就坐在说书人面前喝茶,那几人本来想将那说书人给赶走,结果派去的人,都被贾恩侯给当面送回了他们家。”
太上皇听了笑骂一句:“这个臭小子”,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京城从前两日各处的说书人就开始说大徒守将击败北狩大军的光辉事迹的事情,好奇地问道:“那这两日说书的,是不是又被他给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