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有了希望,整个人都显得鲜活了起来,他与贾琏开始说起了道观里面的一些趣事。
什么他们那些道长在平时看经书的时候,因为太过无聊睡着了等事,惹得贾琏哈哈大笑,直言原来这些道士看书也有懈怠的时候,不只他一人这样。
小道童就很不喜欢那些晦涩难懂的经书,明明很简单的一个道理,非要用那么些他不怎么认识的字来写,听说贾琏和他一样,一看书就觉得困,小道童瞬间就觉得他跟贾琏更为亲近了一些。
说着说着,两人就说到了刚才训斥小道童的朱道士,一提起朱道士,小道童就嘟起了嘴,满眼的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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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便笑着问他是为何,难不成是这个朱道士刚才在观里骂了他,然后现在他还在记仇?
小道童急忙摇摇头,否决了贾琏的说法,他解释道。
“他和我一样,都是被观里从外面捡回来的,我听人说,他来到观里的时候,也是族中一个人都不剩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没看见他有什么灵性、慧根,观里的人都让着他,师祖对他也总有袒护,每次他与其余的人有了什么不愉快,只要不是太过分,师祖都当做不知道,从来都不会训斥他。
这次更是,师祖竟然将观里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他,让他管着,我就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明明许师伯跟在师祖身边时间更长,对观里的事情也都精通,许师伯才是更适合的人选啊。”
贾琏闻言一挑眉,追问道:“你是觉得朱道士的性格不好吗?还是什么别的?”
小道童想了想,肯定地说道:“其实他人还行,不总说人的,只是我总觉得他心里有心事。
很多时候,我都发现,在观里的人都休息的时候,他总是悄悄出门,有好几次,我都看见他和观外的几个人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而且,我刚才端着火盆出门的时候,也看见了那几个人,他们手上拿着打扫的器具,低着头,可是我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们。
分明我们观里就没请过什么别的人来帮忙,今日观里谢客,不许别人随意出入,也不知道那几个人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又拿着东西。”
“你说,那几个人不是你们观里请来的帮工?”
“这些人确实不是我们观里的人,我们观里面一应活计,都是我们观里修行的人自己动手,就连我师祖终了仙人,他也是自己扫自己的房间的。
师祖说过了,这也叫修行,所以,他们肯定不是我们观里的人。”
贾琏听到了今日清虚观中竟然有外人存在,而且还是一些不知身份来历不明的人,直接就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脸色焦急地问道。
“你确定,你刚才出门的时候没看错?”
“没有,我见过那几个人几次,早记住了他们的样貌,绝对不会错的,就是他们!”
小道童非常肯定自己看清楚了,故而贾琏急忙招呼着小道童,就要回去。
“把东西带好,咱们快走!”
贾琏心里焦急,扔给茶小二一块碎银子,就带着小道童跑出了茶楼,因为这个茶楼离清虚观不远,贾琏便带着小道童一路跑了回来。
一到清虚观,贾琏不顾门口的道士和荣国府的仆从给他请安问好,直接就冲了进去。
在大门处的人自然都记得这个冲进去的人正是荣国府的琏二爷,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位平时风流倜傥的琏二爷这会儿,是发了什么疯。
但是他们都不敢阻拦贾琏的去处,眼看着贾琏从清虚观的外院,像头牛一样冲进了内院。
“让开,都给我让开,别挡爷的路!”
贾琏飞奔进了内院,就见到史溁正和鸳鸯一起,跟这样一个小道士,听着小道士对清虚观里面的一些奇石林景进行讲解。
史溁见到贾琏像个没头苍蝇一样胡乱地冲了进来,疑惑道。
“琏儿,这是出了什么事了?你这么慌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