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贾爱卿有什么话要说?”

贾赦恭敬地上前一步弯身行礼道:“陛下,臣以为,如今战事刚过,正是用人之际,太上皇也病重,若用重典恐怕会惹得人心不安。

况陛下才下令让人在皇寺里面给太上皇诵经祈福,这般作为也不利于为太上皇积累福祉,不若酌情处理,教育一番各家的孩子也就罢了,如此,太上皇知道了,也会赞许陛下仁厚,体恤下臣。”

话中意思便是与这些个被抓进牢里面的各家子弟求情了,当今本就不想真的处置这些个勋贵人家的男丁,便顺水推舟道。

“贾爱卿说的也不无道理。”

闻言,礼部尚书霍仲余心中一喜,只是当今毕竟大为震怒,他即便是心中欢喜也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

“不过——”

霍仲余高兴的心还没飞起来,又被当今的一句话给按了下去,他只得竖起耳朵细听当今的决断。

“那些个主谋之人是断然不可饶恕的,朕虽然念及朝中各家的亲眷多年幼,免这些人流放之刑,但是也不能让他们以为朕毫无作为,否则朕该如何立威于朝廷,立威于天下。”

此话说出,霍仲余心里的一股火又被突如其来的一盆凉水给泼灭了,他惶惶不知该如何是好。

贾赦见状又是一脚踹在了霍仲余的屁股上,踢得霍仲余一个激灵,霍仲余抬头看向贾赦,就见贾赦正朝着他挤眉弄眼,那揪起来的嘴,还一个劲儿地往背对着他们的当今身上撇。

霍仲余只觉得脑中有一道光亮闪过,瞬间就明白了贾赦的用意,他对着被对着诸人的当今道。

“陛下,臣自知教子无方,不该开口,但是那些孩子年不过十三四岁左右,他们做下错事,自当有咎,臣请陛下从轻教训,减少杖刑数目。”

当今的语气透露出一丝不耐烦来,“朕念及你为朝廷效力多年,便允你之请,便杖十以儆效尤吧,你回去之后要好生管教你的儿子,若有下回,朕连你一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