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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雨村霍得起身:“竟有此事,我竟然不知。”

门子道:“老爷听小的把话说完,可巧就巧在这冯家状告的薛家大爷薛蟠,正是那提携老爷之贾家二老爷的外甥。

如今两家恩情尽皆在此,老爷该当如何?”

“政老爷只有一个外甥女,如何多了一个外甥?你莫要诓我。”

门子急道:“政老爷的夫人乃是金陵王氏,这薛家现在的夫人正是政老爷夫人的娘家亲妹子,这薛蟠正是其夫人之外甥。

老爷刚到任有所不知,金陵最有名的就是这四家,贾王二家就是其中之二,小的这由护官符一张,老爷到金陵来任职可不能不知道,否则这运途可不会长久。”

说完门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贾雨村,贾雨村一看之下也歇了据实断案的心思,只是他心思活络,不愿意将这糊涂主意出自自身之口,就引诱着这门子来说。

门子急于在贾雨村面前表现自己也不疑有他,遂开口道:“老爷,这案子本不难断,只因是薛家才棘手,老爷有所不知,那薛家老仆忙着给自家公子筹备成亲的礼物,竟然没有来报备给那丫头销了奴籍,这才是关键所在。”

“那现在这丫头的身契在谁手中?”

“当然在薛家手中,那日薛家从冯家抢人走的时候,将身契一并搜走了,冯家少了这关键的证物,所以上任府尹才一直拖着不受理,小的本想与老爷好生说道说道,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不然小的也不会让老爷您审理这个糊涂案子。”

贾雨村思索片刻,心中的筹码偏向了薛家,只咬住了不肯松口:“所说是如此,但是究竟于情理不合。”

门子见贾雨村不听,顿时急得不行:“老爷您可好生想想罢,那甄家自寺院失火之后,被连累的烧没了,人也不知去向。

可是提携老爷的政老爷如今大女儿封了贤妃,正是势头旺盛的时候,老爷您何苦为了一个寻不见的人,耽误了自己的前程呢。”

贾雨村面上只作犹豫不决状:“唉,我是没有主意了,你懂得其中关窍,按你来说,我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