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悄悄探进窗棂,夏音音缓缓睁开了双眸。
恰在此时,司燚煊的身影也踏入了房间,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峻。
“人,我已安然带回。”
“只是,此人周身仿佛被毒雾缭绕,但凡我的手下稍有触碰,便即刻痛楚难忍,行动受阻。”
他的目光在夏音音醒来后,终于柔和了几分,言语间却仍保持着那份特有的沉稳。
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轻轻侧头,望向司燚煊,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
“那……你们究竟是如何将她带回的?”
他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自嘀咕:这便是她关注的重点吗?
但随即,还是耐着性子,如实相告:“我们只得用厚重的布匹将她紧紧包裹,如同搬运一件沉重的货物,硬是将她扛了回来。”
“一群粗犷的汉子,全然不解风情,丝毫不懂得温柔以待!”
“罢了,咱们还是去瞧瞧那位来自北疆的侍女吧!”夏音音轻摇螓首。
司燚煊闻言,牙床紧了紧,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想要将这俏皮丫头好好“教训”一番的冲动。
这小妮子,总是这般擅长撩拨人心,若他真对旁的女子展露丁点温柔,恐怕她得足足十天不与他言语了。
于是,他们一行,径直迈向了那阴冷的牢房。
当夏音音的目光落在草席上那裹得像木乃伊一般的人影时,不禁眨巴了几下清澈的眼眸,随后转首望向他,疑惑地问道:
“这便是那位传说中的韶月侍女吗?”
司燚煊微微颔首,沉声道:“正是此人,本王唯恐她所携之毒再添无辜伤亡,便暂且将她束缚于此。”
她闻言,心中不禁对这侍女生出几分怜悯,被如此捆绑,实乃境遇堪怜。
心中暗叹:真是个别具一格的“人才”。
此时,床上的韶月见有人入内,便开始挣扎呼喊,只是双唇被封,唯有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