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夏音音周遭已是一片倒伏的身影,为漠影二人大大减轻了压力。
与此同时,山的彼端,司燚煊亦身处险境,神色冷峻,直视着前方那列严阵以待的士兵与马背上的首领,周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凛冽气势。
“二皇子,您莅临我南暻国欲作客,却未提前告知我这东道主一声。”
“悄无声息地驾临,还携此众多厚礼,此举似乎有失礼数,颇为不妥吧?”
他面色清冷,对着那身骑骏马身着华丽锦袍容颜俊美的男子,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言下之意,若在我南暻国有何不轨之心,必将自食其果!
“呵呵,摄政王真是风趣,来访自然不能空手而来。”
“只是我这脚步尚未跨过门槛,就被您锐利的目光捕捉,礼物都来不及展露呢。”
千子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话语间似乎带着几分玩笑,但那深邃的眼眸中却未泄露丝毫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既然本王已洞察先机,那二皇子此行便就此打住吧。”
“日后若有意造访南暻,还望先通过正式渠道,向我朝陛下呈递国书。”
“以免生出不必要的误会,让人误以为北疆有何不该有的念头。”
司燚煊对他的言辞真伪未置可否,径自下达了逐客的冷令。
“呵呵,摄政王,你的自信依旧如故。”
“瞧瞧今日这光景,你孤身一人,还负了伤,莫非还妄想能驱使我返回?”
“况且,到了这步田地,你真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试想,若本皇子此刻将你斩杀,携你的头颅以示天下,北疆那位圣洁无瑕的圣女,会不会因此倾心于我,许我为夫君?”
“又或者,南暻国失了你这根顶梁柱,是否会就此萎靡不振?”
“到那时,我挥师南下,征服南暻国岂不是易如反掌?”
千子渊环顾四周,只见空旷一片,连个影儿都不见,而眼前的司燚煊,孤身负伤,立于不败之地之姿似乎已成泡影。
他心中暗自思量,今日这司燚煊,怕是难逃一死。
念头一转,不禁开始勾勒起胜利的蓝图,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笑声在空旷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司燚煊冷眼旁观那放肆的笑声,右手紧握长剑,剑尖轻颤,全身的肌肉紧绷,蓄势待发,只待那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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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既然如此,那便尽管来试!”
“本王若退一步,便是吾之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