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微微低头,以示恭敬,同时轻轻点了点头,答道:“是的,殿下。属下亲眼所见,苏姑娘明确表示不愿与岑姑娘分享殿下。”
穆骁闻言,不禁轻笑一声,“原来,无论是哪家的女子,都是这般想的。那么,岑玉安那边的情况又怎样呢?”
阿九详细禀报:“岑姑娘拿了殿下赐予的金银财物,便黯然离去了。当时,她的眼神中满是伤心与不舍。殿下,您是否要去安抚她一二?”
穆骁轻轻拿起桌上的精致茶杯,轻抿了一口香茗,动作优雅而从容。
他微微摇头:“不必了。我还是亲自去看看乐悠吧。”
阿九见状,心中已有了几分明了,他默默退下,不再多言。
此刻,他心中已然清晰,苏姑娘与岑姑娘,在殿下心中孰轻孰重,原本他或许还有所疑惑,但经过此事,答案已昭然若揭。
岑玉安紧紧地抱着那个沉甸甸的盒子,蜷缩在马车的一角,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滑落,浸湿了衣襟。
她的哭泣声在寂静的马车内回荡,显得格外凄凉,那是真正的伤心欲绝,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刚才与苏乐悠的对话,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撕扯出来的。
回到住处,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扑向韩知砚,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韩知砚连忙扶住她颤抖的肩膀,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玉安,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岑玉安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声音哽咽:“韩大哥,我们走吧。离开京城,越远越好。”
韩知砚闻言,眉头紧锁:“你今天不是去见悠悠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变成这样了?”
岑玉安抽噎着,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韩知砚。
“苏乐悠她变了,她现在深受皇家的宠爱,又有太子妃娘娘撑腰,马上就要成为东宫的主人了。她……她要和我们绝交,让我们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韩知砚闻言,笑着摇头道:“你一定弄错了,悠悠她不是这样的人。”
岑玉安痛苦地摇摇头。
“是她亲口说的,她变了。她连陆子衿都能说不要就不要,何况是我们呢?原来,权利和金钱真的会让人改变。”
韩知砚的眸子深了深,苏乐悠是他一手带大的姑娘,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别人或许会误会她,但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