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新月面无表情,淡淡道:“她当初给你下蛊的时候就应该明白,只要害人就会付出代价,我更是好奇,她一个普通人,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蛊虫?”
程黎道:“这个问题我昨天已经问过她了,但是她死活不愿意开口,我想着晾她两天,却没想到,今天就变成这样了。”
盛新月沉吟道:“我倒是有办法让她恢复片刻的清醒,但也只是片刻。”
没办法,如果母蛊只是简单地依附在张渺渺的脑子上,她还能轻松取出来,并且不会对张渺渺造成任何的负面影响。
问题是陷入狂躁的母蛊在她脑子上撒泼了,这已经对她的大脑造成了不可逆的创伤,张渺渺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脑子里缺了点儿东西”。
盛新月是厉害,可这科学的事,不归她玄学管。
怒瞪着她,张渺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贱人,一定是你勾引的程黎,所以他才不要我了!我们原本两情相悦,都是被你给破坏的,你个小三,你不得好死!”
听着她的谩骂,程黎额角都在一抽一抽地跳。
盛新月也不跟她废话,抬手就劈在了她的颈间。
谩骂声戛然而止,张渺渺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现在去准备黄符纸,朱砂,昨天那只大公鸡也带过来。”
昨天结束后,程黎就把那只大公鸡视为功臣,养在了自己后院,没想到今天就又派上用场了。
他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人将东西都送了过来。
和昨天相比,那只明显大公鸡乖巧了很多,尤其是在看见盛新月后,更是做出了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依偎在了她的脚边。
程黎暗自咋舌:“这东西不会也成精了吧。”
不然他为什么会从一只家禽身上,看到狗腿子的做派?
盛新月取了几滴鸡冠血,混合着朱砂点在张渺渺的额头中央,还在昏迷中的张渺渺顿时露出痛苦的神色。
盛新月面色不变,指尖快速在点过她身上的几个穴位,程黎和谢知宴清晰地看见,张渺渺颈侧隐约有了某种诡异的凸起!
并且这种凸起还在缓慢地蠕动,看上去无比诡异!
昨天的不美好回忆瞬间涌上来,程黎脸色苍白地别过头,盛新月目光紧紧盯着蠕虫移动的方向,手下动作却不停,三下五除二就将黄符纸折成了一把小剑。
下一瞬,她手中的小剑猛然探出又收回,一条硕大的漆黑蠕虫从张渺渺的耳朵里爬出来,赫然已经被插在了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