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旁支掌控了寒氏,寒砚岂不是徒劳无益,他不是个会替他人忙活的人。
先让寒家因血脉这一问题,乱成一团麻,等到闹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让直系之人顺理成章地接手寒氏。
并且,这个直系,还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否则寒家那帮人不会同意让他上位掌权。
“另一个直系的人就在你手里吧。”见寒砚微露惊讶的眼神,林听的脸色逐渐发生了变化:“你是不是从离开寒家起,就着手布局了?”
众人都以为寒砚的母亲是那个无权无势的瘾虫,所以认定他被赶出寒家就只能到澳区找她。
但寒砚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他并非一定要去澳区。
除非在澳区,有他需要的人。
“是。”寒砚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她的领悟能力非凡。
他带着几分欣赏之意,静静地凝视着她。
林听与寒砚四目相对,他那时候才十六岁,就织起这么大的网。
虽然,他早已在她面前褪去了冰冷如寒的面容,像是一个有血有泪的人了。
但此刻,她心底却如同锅中那沸扬不止的汤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