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放开了福全,“你的主子是谁?”
“我没见过主子,我只听过主子的声音,可那也是好几年前了,主子的样貌,名字,我都不知道。”福全道。
“我该怎么信你?”白雀按着福全,依然警惕。
福全:“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要不你把我绑在这里,等主子回来了,你问问就知道了。”
白雀将福全捆了起来,将人绑到了厨房里,放在眼皮子底下,“你别想着逃跑,我绑的绳子,除非用刀,否则别想解开。”
福全乖乖地点头:“姑娘放心,我一定不会跑的。”
白雀去准备晚饭了,四菜一汤,一个大荤,两个花荤,一个蔬菜,一个汤,福全闻到香味,咽了口口水:“姑娘的手艺真好,饭菜做的色香味俱全,光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白雀冷笑:“你别光说好听得,告诉你,说出了花来我也不会放过你,若是你真是毛贼,我就立马送你去官府。”
福全笑笑,不说话了:“姑娘放心就好了,在下真的不是坏人。”
“坏人的坏字也不会写在脸上,你给我等着,等主子回来了,我问主子。”
“好的,若是我真是与你们一伙的,姑娘能不能收留我吃了饭再走。天寒地冻的,吃饱了饭才能抵抗这冰冷的寒冬啊。”
白雀想也没想,“你若是我们的人,一碗饭算什么,天天做饭给你吃都是应该的。”
外头传来动静,白雀听到了白鸽的声音,连忙拿起干草,将人给挡住了。
“你别耍花招。”白雀恶狠狠地瞪了眼福全,出去了。
许婉宁洗过手先回屋了,白雀拉着白鸽到了一边,“白鸽,你来。”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白鸽不解地问道。
“你与大人来过凉州城,我问你,你见过那个叫福全的吗?我刚才抓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说他是福全,可我不认识。你去认一认。”
“啥?你抓着福全了?你干嘛抓他!”白鸽一听急了,“你把人关哪里了。”
“我哪知道他是不是福全啊。”白雀带着白鸽进了厨房:“我又不认识他,只能先把人捆着。”
“快快快,带我去看看。”白鸽跟着白雀,进了厨房,就看到白雀挪开干草,白鸽看到一头草的福全,眼睛都直了。
“我说白雀,他真是福全,你还不快点把人给放了。”白鸽急的跺脚。
白雀也手忙脚乱地将绳子给解开了,赔礼道歉:“对不起,是我不认识公子,多有得罪了。”
“没事。”福全笑笑:“有警惕心是好事,我也没受什么损失,就是这腰,有些疼。”
他揉了揉腰,本意是要缓解两个人之间的尴尬,白雀尴尬地红了脸。
白鸽与福全认识,互相寒暄之后,福全就将王府里的一些消息告诉了白鸽。
“那个千均有些问题,他没事总跑王妃那里,王妃待在院子里,又从未出来过,两个人的行踪很可疑。”
“王爷现在住在董侧妃的院子里,隋知府,还有董家的人,隔三岔五地就递帖子来,请王爷去喝酒,可至于喝酒聊什么,我只是最下不起眼的家丁,还没有资格跟他一块出去。”
“你继续盯着王妃和谢正渊,你也要想点办法,看能不能成为他的心腹,得力干将,以后跟着他出门,也就理所应当了,需要我们帮忙的时候,你尽管传消息过来,我们一定会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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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福全说完,目光落在白雀做好的饭菜上,咽了口口水,接着又将目光看向了白雀。
“白鸽姑娘,您能否与这位姑娘说说,我与您是不是一伙的?”
“白雀,他是福全,是我们在宣平王府的内应,都是自己人。”白鸽再次重申。
福全就笑,看着白雀羞红了的脸,莫名觉得心情舒爽:“姑娘,我与您是一伙的,那刚才说过的话……”
白雀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让她兑现之前说过的承诺呢。
白鸽一头的雾水:“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们两个人刚才说了什么?”
白雀回答:“你放心好了,不就是几顿饭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白雀拿了个大碗,装了满满一大碗的白米饭,又在盘子里,一样夹了些菜,大碗都堆出来了,递给福全:“喏,答应你的。”
“谢谢白雀姑娘。”福全先是行了个礼,双手捧着饭碗,毕恭毕敬。
福全走后,白鸽这才问白雀:“你们刚才说什么了?怎么给他一一碗饭?”
“之前话赶话就聊上了,说如果他也是我们的人,就让他吃饭,我也想着,不就是一碗饭的事情嘛,我就答应了。喏,刚才那碗饭就是赌注。”
白鸽摆摆手:“那行,还清了就行,我是喊夫人来吃饭了,免得饭菜冷了。”
白雀则去添饭,此时的她,以为她与福全之间的承诺已经结束了。
可她偏偏忘记了,自己还说过另外半句话,天天给你做饭吃都是应该的。
若干年后,白雀想起自己说过的这半句话,恨不得抽死自己!
也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承诺真的不能随便说出口啊!
裴珩回来之后,白鸽就将消息禀告了裴珩,裴珩只说了一句,让莫仁好生照顾他,帮助他。
福全从地道回了自己家,就在家吃过了那一碗冒尖的饭。
饭是软的,菜是香的。
边吃边落泪,像是回到了几年前,爹娘还在世时的场景。
有人做饭给他吃,有人将饭端到他的手里……
只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爹娘不在了,做饭是外人,端饭给他的也是外人。
但是,他可以努力,把外人变成内人。
一见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