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又是怎么住进了县衙?”一般只有奉命公干的人,才可以住在当地的县衙中,像莫汉桥是来休沐的,他凭啥住进县衙?
于荣山哭丧着一张脸,对卫羌有些恨意,但不敢表达出来,只怯弱地看着卫羌,“大人,不是您给下官疑犯的画像,让我在城中张贴找疑犯吗?”
卫羌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给了你疑犯的画像?”
“你给了啊,就那天夜里,一个人黑衣人蒙着面,打着你的旗号来的。”于荣山解释道。
卫羌跟于荣山传信的人,确实是黑衣人,蒙着面,看不清真实容貌。
可就是因为看不清……
“所以别人给你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蒙着面,你就相信他是我的人?那让阿猫阿狗都蒙着面,它们说是你儿子,喊你一声爹,你是不是都要应下,还要说一声,好儿子,叫得好!”
卫羌骂人时的戾气,跟他不骂人时的神态相距甚远。
完全联想不到,这是同一个人,而且还是书香门第,骂人时就跟市井泼妇一样。
于荣山被卫羌骂做是阿猫阿狗的好爹!
这不就是把于荣山比作猫狗这种老畜生嘛!
于荣山听懂了,可他敢怒不敢言,“是下官的疏忽,下官也想不到,有人会假借二爷您的名头招摇撞骗啊!”
争来争去太吵了,卫坤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话,“所以,莫汉桥是谁叫来的?”
卫羌:“……”
于荣山:"……"
两个人都不说话,可也是心知肚明。
他的到来,皇上肯定是知道的,莫汉桥因为什么而来?
是真的来休沐,还是带着公务来的?
卫坤想都不敢想。
金山的事情,要是皇上知道了,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莫汉桥若只是来休沐的,倒好说,就怕他,借着休沐,做其他的事情。”卫坤分析道:“金山目前如何了?”
“哐当……”
于荣山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眼神惊惧地看着卫坤和卫羌。
卫坤卫羌都不需要问,看他这副表情,都猜到了。